也不知能说什么,最后还是苏子瞻为自己开脱,他说:
“譬如鸿鹄,展翅高飞,不问东西,留下雪泥鸿爪,才是其精彩一生的写照,关进笼子,供人欣赏,虽然美丽依旧,但少了气质和家雀无异!”
同昌公主听完,心满意足的说:“我已无遗憾,苏大哥连恋人之情都可以描述的如此清新,真的无法对你再下狠手!”
张可秀则伺机劝慰着说:“不要独占苏子瞻,我们还要多读些他的作品,当然,公主心里那份,好好珍藏便可!”
结合之前的表态,南陵温高看了张可秀一眼。
此女虽身在宋朝,但思想真不比现代人差,如此看来,看来人性自古都一样,很难有大的变化。
在汴京这边,邓绾利用各种关系,把南陵温一行人在霸州的经历查明。
他将有违背律令或者容易起争议的事迹详细整理成册,故意润色让其故事性增强,然后再安排下属在各个场合以八卦消息大肆传播。
如此情况下,真真假假的事很快便在街头巷口传开。
大理寺卿许遵是个顽固的学究, 对于违反朝廷律令和儒学经典的事一向深恶痛绝。
一次与同僚在客栈喝酒时,偶然听闻了南陵温们的事,气愤之余,便想追问消息的可靠性。
邓绾事先已经安排过,因此许遵周围恰好有人提醒:
“许大人,辽国驸马之事由枢密院主导,可以去问问他们的长官。”
如此操作下,总算是让许遵主动找上门来,在邓绾的添油加醋下,对方主动成为对南陵温们开炮的第一人。
黄德和这边,回朝路上一点也不低调,他意在将所有的功劳大包大揽,但此时详知内情的皇帝和中书都暂时不作声,任由他发挥。
外人看来,朝廷的氛围显得有些诡异,但置身其中的老资格们,大都已明白,皇帝故意压下很多事,是有意让文宽夫安稳渡过任期内最后一年,眼下也是考察新首相的关键期。
所以,下一届宰执的候选人员,才是这段时间内,各方势力真正博弈的关键,其他不动国本的事,都可以暂缓。
霸州这里,送走同昌公主和刘古后,辽人之前在边界集结的军队却一直没有散去。
富彦国不敢有一丝懈怠,每日都提醒边军们要加强巡逻。
皇帝和中书也是摸不清情况,只能下令让富彦国,在“以和为贵”的前提下,根据形势自裁。
如此情况下,使团无疑是需要继续停留在霸州了。
消息传回京师,无疑又给了邓绾进一步发挥的空间。
他在煽动完许遵后,又派人以修书为名,把京城各处失意落魄未获得功名,但略有名气的老学究们联系起来好生招待。
邓绾让人在这群人中散布南陵温们通敌的消息,他着力刻画同昌公主和苏子瞻的花边新闻,意图把这件事当成叛国的铁证。
这些学究们大多都不待见苏子瞻,皆因此人太过优秀。
对他们来说难如登天的科举,苏子瞻如拾草芥。
而且光有才也罢,苏子瞻也是生的样貌异丽,深受异性尤其是后宫妇女的热爱,这些人都以收藏或者背诵其作品为荣耀。
当然,世间上才貌双全的人也多,但偏偏苏子瞻出身也不错,从无半点衣食之忧。
而且一路也有贵人相助,欧阳大学士、宰执韩稚圭等,只等苏子瞻入京后立马就对其盛赞,简直就是人人都爱''苏子瞻''的天选之子。
这如何得了,还让不让其他人天资一般,却默默耕耘几十年的人活了?肯定要趁机对其落井下石。
各种怪异的消息出来后,皇帝和中书们也发觉出舆论风向已不对,出于平息议论和保护几人的双重考虑,他们下令要苏子瞻和年轻一辈先回京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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