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变化。
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的确不值得遗憾和悲哀!”
赵仲明说:“得记下来,这绝对是苏大哥以后能光照千古的一篇文章!”
张可秀说:“记住了,我觉得其中的人生哲理,会让自己受益一辈子!”
南陵温也深表赞同,随后他回归正题说:
“欧阳大学士的门人如今正在权知泉州,借船和联系商人的事就有劳苏大哥了!”
苏子瞻点头,他说:“这是件小事,只要不以公家名义,私人商船的行程随时都可以安排的!”
张可秀问:“市舶司是否也要打点一番?就怕士兵认真检查我们所携带的物品!”
南陵温看向赵仲明,笑着说:“还不发声,躲什么呢?”
赵仲明也是无奈,到底南陵温还是把他底细摸的一干二净,知道市舶司一般都是由皇族或者内侍官为长官,而且如今真是他的堂叔为市舶司使。
赵仲明说:“我必须先找到合适的理由,如果贸然开口,让叔叔起了疑心,把此事告知父王后,那我们都出不去了!”
苏子瞻示意三人停下讨论,他说:
“泉州港的真实情况我很了解,其实每年都有商船往日本方向走,高丽可是被官方禁止的,但出了海后,谁也管不了!”
张可秀继续强调,她说:“苏大哥,我知道商船没有问题,我是担心出不了港,兵器、兵法、三藏经等等,都是禁运品!”
苏子瞻说:“问题不大,只要补足税款,这边的官兵基本不盘查!”
张可秀有点惊讶,他说:“中书知道吗?”
苏子瞻说:“夹杂着就可以,只有硫磺、焰硝、卢甘石、竹牛角、箭杆、水银、丹漆等军需物资才是严禁的对象,这些才一点都不能携带!”
张可秀还想说地方贪腐,但南陵温抢先一步说:
“地方官员们看问题还是比较清楚的,如果朝廷对于非军需物资也管的太死,反而逼着商人们为了暴利,走上走私之路!”
赵仲明也能理解,他说:“如果不具体情况具体分析,除了有逼人犯罪之嫌疑,更让朝廷白白损失税赋!”
张可秀显然被说服了,她说:“泉州此地百姓多富足,看来也是官员有自知之明的结果啊!”
张可秀有些好奇苏子瞻为何会知晓一切,她追问:
“苏大哥可是蜀地眉州人,为何把泉州的情况弄的如此清楚?”
苏子瞻听后,笑着说:“拜一位好友所赐,前些年他给我讲过一个真事:
我这位好友的父亲曾经在泉州任知州,和当时的巡检大臣陈文琏一起,抓住了隐居三十多年的蜀地农民起义头目李顺!”
赵仲明惊讶的说:“这也是快一百年的事了,应该是太宗时期发生的农民叛乱!”
苏子瞻表示了认可,他继续说:“简单来说就是在太宗时期,李顺并没有被杀掉,死者乃是冒名顶替!
后来,他在泉州被人找出,当时已经年过古稀,但仍然被押望京师秘密处死。
擒住他的官员们都升职加薪,但当年冒领功的人,却无人被追究。我因为愤慨,便对此事记忆很深!”
南陵温笑着说:“不止吧!苏大哥,其实蜀地至今还有人纪念着李顺,我想你也不会例外。
按照官史记载,连调查起义原因的人,都承认是贪官污吏惹起川民们的众怒,李顺是在为民除害,他打开粮仓接济百姓,自己则是分毫不取!”
苏子瞻微笑着说:“你这小子,又要逼我攻击朝廷,还嫌我被言官们攻击的不够?”
张可秀插话:“放心吧!苏大哥,我会替你教训他的!”
南陵温不回应,但是已表达出满脸的“歉意”。
苏子瞻继续说:“为了支援与西夏的战争,蜀地人民的徭役很重,朝廷又不肯学在河北路一样,允许私盐交易降低人民负担,所以我只能希望边境早日安定下来!”
南陵温拍着胸脯说:“会的,苏大哥,我们这就已经在行动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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