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情紧急,加上不能让朝廷的反对派获知更多的消息,刚刚回到汴京的南陵温三人,在休息了一夜后,又往青塘地区奔赴。
这次他们手拿皇帝的密旨和兵符,可以任意调动西北军,但旨意上也说明,一切都要尽量低调行事,不得引起边事的升级。
奔驰半月过后,几人来到了秦凤路,这次接待他们都换成了西北军武将里最高级别的种锷。
在随士兵们进入营帐后,几人一眼就看到了满脸沧桑的折可适,尤其是他的胡子,已经可以掩盖住他的脖子。
种锷要几人都坐下,他先是招呼下人上茶,随后动情的说:
“景思立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此仇不报,我实无脸面在军中立足了!”
一听到“景思立”三个字,折可适更加激动了,他接近哭腔的说:
“鬼章这小子耍阴招,要不是大将军拦着,我早就带大军踏破他的营地,现在肯定已将鬼章头颅放到景将军墓前!”
南陵温一直想栽培折可适的,因此马上劝谏:
“折大人绝不可如此莽撞,朝廷里现在有一拨人想裁军和收回边将的权力,我们再愤怒都要学会忍耐,但我可以给你保证,此仇一定会报!”
听完此话,种锷以为南陵温们和之前来的宦官、衙内(皇亲国戚)之流区别不大,于是满脸不屑的的说:
“不知道几位大人这次带来了朝廷的何种安排?还要不要接受董毡的投诚?”
张可秀有点不满对方的态度,但她毕竟听过种家将的大名,于是乎调头对着赵仲明说:
“仲明大哥,你可要看清形势,别上了战场后敌友不分!”
种锷哪里受得了一个弱小子内涵自己,他抄起大刀对着张可秀说:
“接招吧,尊严是打出来的!”
折可适肯定想阻止,他已开始后悔自己一味的消沉,没有及时告诉种锷这三人的来历。
但南陵温和赵仲明上前阻止了他,南陵温小声的对折可适说:
“不打紧,所谓不打不相识,种锷将军性格直爽、爱兵如子,有他在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
南陵温说罢,便见张可秀用剑连挡种锷将军的两次侧劈。
种锷见对方硬接自己招数,大叹一声:
“好身手,想不到如此瘦弱的身躯,竟有这么大的力气,难得一见啊!”
张可秀也有点想明白了,种锷是在试探来者何人,她来了一个“挽花”,即用手腕发力,挥动剑身绕八字,虽是花招,但剑身游走的一气呵成,由此可以看出张可秀的内功。
种锷见状,笑着说:“有点功夫,待我使出几招大开大合的套路,且看你如何招架!”
说吧,种锷提刀直刺,随后几招更是携虎虎生风之威之势,让在一旁观看的人都觉胆寒。
虽然胜负未分,但气势上种锷已力压张可秀一头。
南陵温见如此招式,内心赞不由叹:真国之栋梁!种锷大帅也!
张可秀也不甘示弱,后撤一步后,把剑鞘接上剑柄,模仿枪、戟招数进攻。
种锷在防守间,见对方手眼身步都是顶级,“枪”如游龙般在身边游走,也立马退后一步,收刀说:
“上了战场不一定!但单论一对一,我未必是你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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