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还不是靠着卑鄙手段,从有功之臣手里剥削走的,论实力,他能干什么,同边关那些真刀真枪的将士对上,就只有挨打的份。”
“不错。”
官员们都表示赞同,“京中不论是将军还是士兵都安逸的太久了,怕是练兵都只是例行公事。”
“可……”有人开口质疑,“边关将士勇猛是勇猛,却要镇守边关,威慑南齐,可调动的并不多,还有南齐,虽暂时被打服了,可对北王府却恨之入骨,难保不会趁机有什么小动作。”
当真是内忧外患。
官员们高兴劲儿又沉了下去,个个愁眉不展。
“就算现在开始招兵买马,也有些晚啊。”
北辰砚目光扫过一众大人,缓声说,“兵马一事,不用各位大人操心,虽比不上边关,但应付朝廷应是没什么问题。”
各位大人眼中又恢复了神采。
二公子一向运筹帷幄,既然早有反心,又怎么会不提前准备。
“只是……”北辰砚话锋一转,“养兵马,花费却不是一笔小数目,各位也知,边关将士的粮饷早就掏空了北王府。”
各位大人脸又拉了下来,有人偷觑眼北辰砚脸色。
“二公子,朝廷近年来赋税屡增,各府衙也都拿不出什么银子来啊。”
有人开口,其余知府都接连点头,垂着头缄默不语。
北辰砚冷笑了一声。
朝廷屡增赋税不假,可青州在他治理下不说富庶,也断不到赤贫如洗的地步。
这些人,是既想表忠心捞好处,又不想付出。
“各位大人确定,府衙贫困,拿不出银子?”北辰砚问。
没有人说话,一个个头都快垂到了地上去。
“呵。”北辰砚轻笑一声,身子前倾凝视着众人,“青州不说物产昌盛,但区域辽阔,土地肥沃,尤其是关口的物资运输,收入就可抵大半赋税,如今你们却告诉我没银子?”
“是你们管理不善,还是都贪去了自己腰包?”他语气一厉,坐着的官员都吓的一抖。
朝廷赋税缘故,为了百姓日子好过些,他并没有收缴各地府衙的银子,但如今看来,那些银子似乎没用到老百姓身上。
“青州田地收成,各地商铺纳银,还有偏远些的府州,历年来屡屡上报开垦荒地,大把银子砸出去,收成呢?别告诉我都交了赋税,朝廷所报良田,可远不及真正数额。”
北辰砚站起身,冷凝的视线压迫的各位大人心惊胆战,冷汗都冒了出来。
“回二公子,环城能拿出银子。”
开口的是环城郡守。
环城挨着关口,是物资运输的始发地,任何府衙都可以穷,环城若说拿不出银子,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回二公子,玉城也能。”
两座城,一个是始发地,一个是落岸地,尤其玉城,比之环城油水更甚。
从那经过的商船五湖四海,几乎汇聚了北凉所有同别国贸易往来的水运,哪个不给些好处能轻易靠岸。
“其他人呢?”北辰砚眸光一扫,又有人接连起身,“回二公子,我等也能拿出来一些,一尽绵薄之力。”
虽比不上那两座城,但小虾米也是肉啊。
“嗯。”北辰砚淡淡点头,“”别的也没什么事了,各位大人回去忙吧。”
安抚百姓,下帖告示,都需要时间。
“是。”
大人们陆续离开,孟珏轻嗤了一声,“一群老狐狸,战争在即,他们却只想着保存实力,独善其身。”
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青州若败,他们攥着银子也只是给别人做嫁衣。
北辰砚,“觉悟不错。”
“那是自然。”孟珏一脸得意。
“那么身为青州首富的你,准备捐多少银子,仗义疏财?”
“凭什么?”孟珏瞬间坐直了身子,“我只是一介商人,况且每年也都有交赋税的,那是我一个人挣的银子,同官场没有半分关系。”
北辰砚眉梢微挑,“可你如今是官,为官者当以民为本,以民为己任,为苍生质昊天,打仗是为了结束战争,亦是为了护青州百姓。”
“……”孟珏木着脸看着北辰砚。
“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给我个官当当,合着就惦记我兜里那三瓜两枣呢。”
北辰砚淡淡抿茶,“你那三瓜两枣顶一个玉城都不止,太谦虚了。”
孟珏瞳孔都瞪大了,“一个玉城?北辰砚,你可真敢想,你想掏空我银子,让我倾家荡产不成。”
“不至于。”北辰砚道,“不是还有俸禄吗,够你度日了。”
“你那点俸禄才真是三瓜两枣。”孟珏环着胳膊生闷气,“我还有一院子姬妾要养呢,那点俸禄还不塞塞牙缝呢。”
“等我事成,加倍还你。”北辰砚一本正经的许诺。
“你不是一直念叨那些姬妾烦人,花你银子吗,如今正好考验考验她们对你的心意,趁机打发走一批。”
说到姬妾,孟珏眼珠子转了转,“北辰砚,上次你派去保护我的那姑娘,陈嫣儿,我怎么从没有在你府中见过她?”
北辰砚瞥了眼他晶亮的眼,就知他在想什么,“收起你的小心思,她不是你能驾驭的,当心小命。”
“我有那么弱吗。”孟珏撇撇嘴,“那姑娘脾气挺合我心意的。”
北辰砚看着他,唇瓣挑起一抹嘲讽的笑,“我劝你,最好莫动不该有的心思,张言儿那种女人虽心狠善算计,可陈嫣儿,却会让人生不如死。”
孟珏不甚在意的笑笑,显然没有把北辰砚的提醒放在心上,“爷万花丛中过,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吓着过,越是性子烈,爷越要试试不可。”
“随你,到时别找我哭就行。”北辰砚站起身。
突然这时,有小厮匆匆来报,“二公子,柳将军来了,在外求见。”
“柳将军。”孟珏挑眉,抬眸正对上了北辰砚复杂的目光。
“将人请进来。”
“是。”
孟珏起来的身子又懒散的靠了回去,显然不打算走了。
北辰砚也不管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柳夫人同张言儿都是从柳家发的丧,是柳将军亲自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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