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痛呼,直接晕死过去。
“袅袅!”季和后知后觉,冲过去抱住了女人,怨恨的看向阵法方向。
沈绒溪摇摇头,“他那眼神,就好像是我们的错似的。”
“有的人会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别人身上,觉得自己没错,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慕容乞附和道。
听到他们的话,季和更加恼火,可是又无能为力,只能看起了江淮生的认罪书。
江棉救他……
他杀了江棉的魂魄……
虞熹夺舍江棉……
江淮生杀他一家,是因为他身上有奇特的气运……
这些字他都懂,为什么凑到一起他便一个字也不懂了?
他紧锁眉心,看向阵法方向,“这是真的?”
“骗你做什么,你以为你有什么值得骗的?”沈绒溪翻了个大白眼,奈何她贴的隐身符,季和根本看不到。
季和脑海里好像突然出现他无助之时,遇到的一个粉白的小团子,握住他的手,将他拉进房间,藏在她的衣柜里。
他记得清明,那双眼睛很澄澈,很干净。
可是他实在没有办法将那双眼睛,跟江棉那双充满疲惫、了无生机的双眸放在一起。
“怎么会……”他还是难以相信。
可是看江淮生的认罪书,他好似又明白了,她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又在成年之后,承受怎样非人的对待……
她没有办法长成灿烂明媚的骄阳,她只能在角落里衰败枯萎。
“可是……她为什么不跟我说……她为什么选择死……”季和回忆起婚礼那天,他声声质问江淮生,江淮生却不为所动,他将长剑刺向江淮生之时,江淮生直接用江棉的侍女做挡箭牌,江棉看到自己的侍女,便冲了过去。
江棉说不要伤害她……
他以为江棉说的是不要伤害她父亲。
其实江棉说的,是不要伤害自己的侍女!
他攥紧拳,觉得讽刺,他以为江棉跟江淮生都不是好人,老鼠生老鼠的一窝畜牲,可事实上,江棉一直都如儿时救他那般,她尊重每一条生命。
只是她无法冲破牢笼,她把他当成英雄,以为他能带自己远离这里,他是她唯一的一点希望。
却在她离自由最近的那一刻,一切都毫无意义!
像是一场梦。
这场梦,是他亲手碾碎的……
季和卸了力,手上的认罪书落在地上,他只觉得荒唐。
他想说父债子偿,他不后悔杀了江棉,可是不知为何,心口揪疼的厉害,他脑海里一直有着那个粉糯的身影,带他从狗洞离开了江家。
还给了他好多吃的和钱,让他要好好活下去,以后会好的。
那时她还劝人,以后会好的,然而她的以后,却越来越差。
她是不是已经麻木了,直到看到他,她才想起自己少时的那一次反抗,那希望的种子再次萌芽,她想要试着摆脱。
只是她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这件事就是错的。
自己的人生,还是需要靠自己的。
不知多久,季和突然抬眸,“我能救她,我可以救她……”他说着,掏出自己的传家宝,这是一块黑色的玉佩,上面刻着繁复纹路,他知道这是一个宝器,“我能用它换江棉重活一次,只需要江棉的心头血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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