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不是常说,要活在当下吗?”
温时宁神情有些呆萌地望着他,总觉得二爷有些不一样了。
就好像那些从别处运来的花草,重新得到养分后,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她一时拿不准,他是为了安抚她,还是真的有了信心。
但不管怎样,二爷能离开床榻,总终是好事。
温时宁便也乐呵呵地多吃了两碗饭,以便有体力完成下午的学习。
晋安早年是习过武的,就先由他来教温时宁和香草一些基本的练习。
温时宁学的极其认真,相比之下,香草就有些难管教。
晋安稍稍严厉,她就噼里啪啦一阵输出。
廖神医带着宋哲在屋里研制药丸,闻声,推开窗户探出头来看,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晋安和香草像俩孩子似的,打打闹闹满院子跑。
温时宁在认真蹲马步,而傅问舟则坐于梨树下,手里拿着书,却没见怎么翻页,一双眼睛几乎是长在了温时宁身上。
廖神医看得动容,问宋哲:“像不像一家四口?”
宋哲摇摇头,“我觉得不像,倒像是夫子带了三个学生。”
廖神医无语。
谁家夫子敢这么看学生,那眼神分明甜腻的能拉出丝来。
也就是傅问舟现在还不行,要行,说不定娃娃都生出来了……
念及,廖神医又有些感伤。
别说生娃娃了,命能保住,就谢天谢地了。
心里想着,他还真双手合十拜了起来。
宋哲见状,也跟着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各路神仙,开开眼吧……二爷是这世上顶顶好的人呀,他们若不保他,天理难容。”
身体到底是孱弱,不到一个时辰,傅问舟脸上的疲倦之色已经藏不住。
温时宁忙主动道:“我累了,明日再练吧。”
傅问舟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温声说好。
晋安推着他回房安顿好,温时宁不放心,便借由看书,一直守在床边。
不知过了多久,傅问舟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时宁,这样的日子,你喜欢吗?”
温时宁忙探身过去看他,认真道:“有二爷的日子,我都喜欢。”
傅问舟笑了,眸中涟漪荡漾。
“我也喜欢,很喜欢……”
喜欢到贪心,盼着这日子能长长久久,滔滔不绝。
接下来的几日,傅问舟依旧时刻和温时宁待在一起。
上午去田地里画画,看看花草药材。
温时宁忙时,傅问舟就在一旁画她。
忙碌的她,认真专注的她,和花草融为一体的她……
他不知疲惫地画呀画,仿佛是想把每一个关于她的瞬间都留住。
下午,温时宁习武他也陪着,偶尔指点一下。
兴致来时,甚至会让晋安给一根木棍,自己也在轮椅上舞上几招。
虽然不过片刻,便会大汗淋漓,呼吸不稳,但那双眼里却逐渐有了神采。
饭菜也因此能多吃一些。
只一点,新配的止痛药已经在慢慢失效。
疼痛越来越剧烈,服药也越来越频繁。
截骨之术,势在必行。
但也不能盲目进行,廖神医决定还是要好好找傅问舟和温时宁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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