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叫去问了问话,没那么严重。”
虞老看他一眼,“量他也不敢,都问了些什么废话?”
楚砚细细道来,虞老听笑了,手指点点他。
“你呀你,做的好!但还是要注意,切莫有把柄落到他手里。”
楚砚:“是,学生会注意。”
傅问舟将楚砚拖进来的事,虞老已经知晓。
因而,也没什么可避讳的,虞老喟叹道:“可惜我们手里的证据还不足以将安王扳倒……”
更重要的是,若国无储君,就怕朝纳紊乱,民心不稳,外患趁虚,天下将无定日。
这也是他们迟迟按兵不动的原因之一。
念及,虞老幽深的双眼看着楚砚。
“关于储君一事,你有何见解?”
这个问题,楚砚和傅问舟之前有讨论过。
“太子下落不明,三皇子深居简出,若要论实力,睿亲王是最佳人选。但圣上正值壮年,必定不会甘心承认睿亲王……”
否则睿亲王不会一直在那么偏远的封地,十几年都不曾回过京城。
圣上本就忌惮,若有人胆敢将储君和睿亲王联系到一起,一场腥风血雨在所难免。
虞老若有所思:“你找机会接触接触三皇子,但需做的隐蔽些,免得安王发疯乱咬人。”
“是。”
楚砚领命,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说完正事,虞老看着他,不太自然地轻咳了两声。
“那个……你和清然成婚后,打算住在何处?”
其实他问的是废话,圣上有赐府邸,成婚后,他们当然是自立门户,搬去新府邸呀。
是他不想承认自己舍不得罢了。
谁料,楚砚恭敬道:“虽然还未与清然商议,但我想以虞府为家。”
虞老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说什么?”
楚砚认真解释:“家母和家姐他们亦不愿意搬出乌月巷,想替傅二爷看好房子,也因住习惯了。清然和我都不放心您老人家,与其每日来回奔波,倒不如就直接住在虞府方便些。”
虞老:“那圣上赐给你的府邸怎么办?”
楚砚显然是想过的,“每年都有无数学子从四面八方赶来京城求学,等待春闱会试……我亦是这样走来的,深知寻一个落脚地是如何的艰难。若不是沾了时宁的光,受二爷恩照,又举荐我入了您老门下,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坚持下来……”
“是以,我打算禀明圣上,将那府邸用来安置那些外来学子,方便他们求学交流,若有贤者愿意,也可随时去指点一二。”
如此,多少可以挽留到一些真正有才能,却又因贫寒而倒在黎明前的学子。
只有江山人才辈出,国家才会越来越强大,民族才会越来越自信。
虞老欣慰地直点头,“此主意甚好,甚好……”
他话风突然一转:“你就从未想过,接我一起去住新府邸?”
楚砚反应一瞬,忙道:“您老若是愿意,再好不过。”
这样说也不对,他起身端端正正的行了个晚辈礼,方才认真说道:“您老不必替学生担忧,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与清然成婚,您老和清然都是我的家人,家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说我是上门赘婿也无妨,能入赘虞家,亦是我的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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