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战报,我们炮轰对岸多日,而且都是各阵列的连接处,按理说比较薄弱,但是多日的炮击并未取得显着的效果。
反而南岸开始组织骑兵过渭水大桥意图找到我们的炮兵阵地。这说明...”王贲很犹豫,给出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对面的兵俑是有组织有指挥的,而且多日来不急不躁,这个指挥的水平不低。”
“子房,侦查情况如何?”
张良摇头:“不乐观,我尽力驱散阴云,给空中侦察尽量提供良好的视野,但是...秦弩的威力远远超出想象,去年都说草原射雕手可以命中飞机,这次...我们的侦察部队一进入对方阵地就会被察觉,损失了不少,获得的情报也很有限。”
王翦失笑:“当年我领着秦锐士攻城略地,秦弩大放光彩,这从韩弩改来的利器现在竟然成了阻挠我等的大麻烦。”
“这兵俑手中的秦弩过渭水才力竭落地,比之伍理事他们的枪支有过之而无不及。”
“巨灵力士的重盾经过特殊加工,让这些土疙瘩看看现代工业加寰宇奇迹的威力吧。”王翦倒是不在乎,比装备?那就好好比,他对王贲嘱咐:“明天你的任务是顺利带着秦干事进入骊山,你可以死,但是秦干事不行。
还有,把河东的拓荒者带到大营,我见见他们,顺带布置一下明天的任务。”
对于父亲的话王贲没有任何的表示,他认为这都是应该的:“是!”
“子房,明天如果那头黑龙作妖,就要全靠你盯着了,我总有很不好的预感,但是箭在弦上,如果再不发,秦代表的身体...”
张良点头,语气坚定:“放心吧,我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
王翦握了握张良的手,目光放远,此时北岸的子弟兵们警报解除,正在清理那些兵俑骑兵的陶土残渣,把它们扫进渭水当中了事。
“会是谁呢?”王翦喃喃自语,这很标准的对峙流程,但是多数的庸才是走不下来的,对面兵俑想要摧毁炮兵,但是他们的指挥却不急不缓,很巧妙的用小规模试探代替了大规模的进攻,而且把南岸的火力和布置摸了一个差不多。对面不单是很标准,他甚至很擅长。
“让王龁带着二师撤出,明天要总攻,让他加入北岸的守备当中。”关中第一集团军都是老秦的家底,一师到三师都是优中选优的秦锐士,是精锐当中的精锐。王翦让他们在北岸后的一个山口设伏,等待着对面大规模进攻后把他们全数坑杀于此。
但是现在对面都没有动静,是时候撤出了。
李克拉是和二师的秦锐士们一同入营的,漫天的巨鹰带着披坚执锐的精锐士兵在一个山头落下,李克拉看得很震惊:“会飞的特种骑兵师?”
王贲倒是好奇:“你还知道这个?去过北境?”
“嗯,在朱棣帐下的黑狼骑兵师待过一阵子。”
“厉害。”王贲的赞叹真心实意:“朱棣带领的黑狼多数都是吕布组织的,北境攻势的时候从各地抽调精锐归朱棣统领,朱棣自己的黑狼护卫都是优中选优的精锐。”
李克拉挠挠头:“过奖了。”
王贲搂了搂他的肩膀:“封狼居胥的感觉很棒吧。”
“很棒。”
“羡慕。”
不止王贲羡慕,跟在身后的河东拓荒者们听到了也都很震惊,随后就是羡慕。王贲指着正在降落的二师骑兵,很是骄傲:“这都是老秦最出色的士兵,这些巨鹰都是当年秦代表带着我父亲还有蒙恬深入秦岭收服的。”
“咚咚咚”夔兽蒙皮的战鼓每一个点都敲在众人的心上,李克拉和王贲走在前面进入了大营当中的指挥中心,王翦此时正在盯着一个奇怪的沙盘端详。这个沙盘不是实物,而是一种特殊的投影,他可以把任意的位置放大仔细观察。
王翦看到众人到来,硬朗严肃的脸庞上难得有了笑意:“都坐,诸位远道而来支援关中,王某感激不尽。”
河东的拓荒者们还没坐稳就站起来忙称不敢,王翦也没有多客套:“各位远道而来,按理来说应该休息一阵的,但是情势不等人啊,我们因为各种的原因,明天就要展开对南岸的反攻,各位里面如果有不适应的,现在就可以离开,没关系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场的众人没有一个愿意离开的,王翦等了一会儿,点头:“各位少说都是经历过‘拒北’作战的精英,但是这里我要说明,这次的情况不比北境的战事,我们基本上是势均力敌的状态,甚至我们的情报还是劣势。
我可以担保打过渭水,但是我不能保证你们进入骊山,甚至是进入地宫之后的安全。这里,我出第一个任务,我们打过渭水之后,需要一部分人守备北岸,如果不想冒险去南岸的,可以在这里守备。”
还是没有人应答。
王翦倒是没有其他的表情:“那么南岸呢?渭水大桥。”
出乎所有人预料,李克拉举手:“我来。”王来紧随其后。
“好,南岸的守备不容忽视,你们两人带着所部跟在第一梯队之后,保证后续部队的通过。”
“是。”
“接下来是突出部沿路连接。”接下来才是重点,但是王翦显然不会让他们自主报名,毛遂自荐了。他按照各领主的兵力配置挨个点名。
这时有拓荒者举手提问:“王将军,不是说要进入骊山吗?怎么变成了守备的活计?”
王翦还没开口,王贲回答:“第一天的进攻首要的就是稳住战线,如果一股脑扎进地宫,怕你们有命进,没命出。一旦发生意外,我们可以一同撤离。
进入骊山,探索地宫的事情是很后面的工作了。”
王翦补充:“还有很重要的,就是获取情报,敌人实力,数量和布置都不甚明了,如果贸然深入,整个关中的精锐尽殁于此,那么我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是!”在场的拓荒者都受过不同程度的训练,王翦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站起身来敬礼接受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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