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裴玄听到床上的动静，转头看了过去，满眼慌乱的开口询问道：“皎皎，可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何皎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她下意识的抬手想摸一下脸，只不过被裴玄握住了。
裴玄红着眼眶沉声道：“别摸，你脸上受了伤，怕是要养上一阵子。”
受了伤？
何皎皎只记得自己昏睡了过去，后来脸上很疼，可是她睁不开眼睛，只能硬生生的忍着疼。
她强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声音沙哑的开口说道：“铜镜给我。”
“皎皎.....”
“给我！”
何皎皎抬眸看着裴玄眼眶通红的模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所以，她很想看一看自己的脸，是不是真的被毁了。
裴玄看着她这般模样，便开口安抚道：“皎皎，王老刚刚帮你包扎好，过几日你的脸就好了。”
何皎皎看着他撕心裂肺的吼叫道：“出去！出去！”
见她情绪这般激动，裴玄如何能出去。
当即就将她抱在了怀中，声音温柔又夹杂着一抹心疼，轻声安抚道：“皎皎，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
何皎皎听着这话，脸色也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裴玄，是江蔓宁毁了我的脸，也是江蔓宁要杀我的母亲。”
“你不帮我杀了江蔓宁，我想亲自动手，奈何我蠢，自己落得这副田地。”
“可你既然舍不得动江蔓宁，便别在说这种谎话敷衍我了，太虚伪了，我听着恶心！”
若是裴玄舍得动江蔓宁，她何至于以身犯险？
如今，她的脸毁了，母亲的仇报不了，任由江蔓宁在外面逍遥自在，她忽然觉得这一辈子，可能都无法改变了。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失去了力气，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听着何皎皎这般冷清的话，裴玄心中更加酸痛了，紧紧的抱着何皎皎开口说道：“我已经命培元去抓江蔓宁了，这一次，我不会放过她的。”
“是吗..........”何皎皎声音有些缥缈，之后从他的怀中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我要杀了她。”
何皎皎的声音冰冷至极，甚至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眼中满是恨意。
裴玄当即就点点头，哑声道：“只要你愿意，那我们就杀了她，如何？”
只是这话，何皎皎却是不信的。
随着眼中的泪水掉落，她也别开了视线，哽咽道：“你出去吧。”
就在这时候。
培元忽然跑了进来，沉声道：“主子，属下已经把江蔓宁带来了。”
此言一出，何皎皎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没有想到裴玄真的动了真格的。
裴玄更是冷着脸，厉声道：“将她带进来！”
培元看了看裴玄，又看了看何皎皎，心中有所犹豫，但也就那一瞬，直接就烟消云散了。
或许，什么都没有他家主子现在的痛快最重要了！
待江蔓宁进来的那一刻，看着何皎皎脸上包扎着，当即就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何皎皎，你也有今天？容貌被毁，清白尽失，我看你还有何脸面继续留在裴玄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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