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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踹开房门,他直奔盖着红盖头坐在床沿的廖婉宁,带着怒气责问道:“婉宁,你不知道今日来的都是贵客么?为何喊下人跟街上的贩夫走卒入席?现在那些贵客都被气走了,你很开心是不是?”
廖婉宁正委屈呢,杨镇这个新郎官一进门就骂人,她满腹怨气正无处发泄,一把扯开红盖头,露出满面泪水,怨毒的直视杨镇:“你母亲自己没本事,请不来人,还把气撒在我身上,说我带孕办喜宴,客人嫌弃晦气不来祝福。你倒是说说看,我这肚子里是谁的种?难道不是你杨家的么?”
杨镇看廖婉宁泪水涟涟,一脸怒气,他知道母亲说话难听,廖婉宁定是受了委屈。
一个是母亲,一个是自己大老远带回来的女人,两头都有怨气,他夹在中间,心里再为今日的事憋屈,却也没法找人说理。
杨镇堵着胸口,闭上双眼,深呼吸几次,压下心里的情绪,语气却还是带着不满,说道:“母亲年纪大了,也只是说话重了些。你也不能喊这些下人进来入席,这不是膈应那些贵宾么?好不容易来了些看得起杨家的人,被你这么一弄,人都走光了,日后咱们杨家还有脸面出门见客么?”
廖婉宁哭得更凶了:“你杨家别欺人太甚,这么大的席面,杨家自己请不来人,我父母族人远在璋州,你让我去哪里找人去?不喊下人入席,难道你想让我的婚宴冷场么?你杨家要脸,我就不要脸了?”
“那你也要事先跟我说一声不是?这样自作主张,把我跟母亲放在何地?以前施音禾在杨家待了五年,事事听我母亲的,你倒好,还没进门,就自己安排上了。这是要做杨家的主了?”杨镇脸色越来越黑,怒声质问。
廖婉宁听到这句话,全身血液往上冲,脸色一阵白一阵黑,气得浑身发抖,三下五下剥了新娘服,往地上一摔,怒道:“杨镇,你若后悔还来得及,那施音禾在施家等着你去娶她,你去迎她进门便是。我走!我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去投河,让你杨家知道什么叫脸面。”
杨镇一把拖住冲出门的廖婉宁,嘴里不住道歉:“别走,婉宁,别走,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错了,我道歉。施音禾再好,也没你好,你还怀着孩子呢,若出什么事,让我什么活?”
门口守着的丫鬟妈妈们也都进来劝慰。安氏知道两人闹翻成这样,躲在屋里,抹着泪,连连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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