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是被你迷惑魔怔了。”
皇后被施音禾迷惑?陈统领这一补充,更不伦不类,他干脆闭嘴,跟施音禾大眼瞪小眼。
施音禾颓然坐下。让她做事,她是愿意的,但这样安排,她身居要职,却悠哉悠哉无所事事,不是她的作风,说出来也难以服众。
皇后为何对她这样关心?
“或许,是这个郡主称号作怪,皇后大概觉得一个堂堂的郡主,整日抛头露脸,不像个事,所以拐着弯让你陈统领别安排事……罢了,我去跟她提一提,这郡主,不当也罢……”
她嘴里嘀咕着,便要起身,被陈统领一把拉住:“你疯了?皇上亲封的郡主,也敢推辞?你没听过?雨露雷霆皆是君恩,不管好事坏事,皇上亲封的,决不能辞,除非他老人家自己取消你的封号……”
“那就让皇后跟皇上提,皇上兴许就允了,横竖这个郡主对他们也是不痛不痒的,还不如派一个副统领的职务,好用人。”
施音禾态度坚决,把陈统领看不会了。人家千方百计也想争取的郡主之位,她施音禾说不要就不要,一脸满不在乎,一心只想当那个劳碌命的副统领之职,也是没谁了。
施音禾可不管陈统领做何想法,便急吼吼起身去了宫里找皇后娘娘。
跟别人不同,除皇上以外的任何人,包括若央郡主,想见皇后,也要提前知会,等候传唤。
就她施音禾不同,她想去便去,只要她一到宫门口,那王嬷嬷便喜笑颜开,着急忙慌进去禀报自家娘娘。
皇后娘娘更甚,不管当时有何事,立马放在一边,专等施音禾进门,便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一迭连声吩咐宫人上好吃的。
这次也是一样。
皇后干脆迎出门来,拉住她:“咱俩真是心有灵犀,本宫刚才还念叨你呢,你就来了。……王嬷嬷,去,把那白玉糕端上来,还有新出的酱鹅子,也拿一碟出来,郡主喜欢吃。对了,西域新进贡的果子鲜甜,一并拿出来……”
“是。”
王嬷嬷使了个眼色,早有宫女立马小跑往小厨房去了。
施音禾反手握住皇后的手,笑着说道:“儿臣每次来,都让皇后兴师动众的,都怪不意思的……”
皇后慈爱的端详着她,满脸心疼:“音儿这是见外了。本宫跟你,算起来也是一家人。日后断不能再说这样见外的话。你看你,两日不见,看着又瘦了些,是不是办案太累?……”
施音禾哭笑不得:“我哪里瘦了?分明是肥了,被娘娘日日投喂好吃好喝的,哪里还瘦得下去?儿臣正愁呢,再这么着,该肥成猪了……”
皇后也没听她的,只顾着细细查看她的手臂手掌,越看越心疼:“我可怜的孩子,手又粗糙了不少,这可不是干活累的?不行,本宫得找皇上说道说道,哪有这样用女孩子做活的?”
施音禾正色道:“娘娘使不得,您这样偏袒,别说皇上不悦,其他禁卫军的人也不服,同样食用官中俸禄,我偏受照顾,即便是女孩子,也不该这样偏颇。说到底,可能是我这个郡主之位太过招摇,我正想跟娘娘提这事,娘娘若真想找皇上,便帮儿臣把这郡主之位辞了,也好做事些。免得一个郡主在军中任职,受人置喙。”
“万万使不得!”皇后惊呼出声:“孩子,这个郡主,不能辞!本宫第一个不答应,你尽早断了这个念头。本宫好不容易得了你这样一个好孩子,收为郡主尚且觉得不足,你倒好,还想辞掉?你这是对本宫有何不满不成?本宫哪里做的不对,你只管说,本宫改就是……”
施音禾没想到皇后反应这么大,她诧异道:“娘娘这么说,小的惶恐至极,只是,儿臣无功不受禄,实在担不起娘娘这样厚爱。”
皇后打断她的话:“你无须去取那拿命换来的军功,只管好好的活着,对本宫来说,你活着比任何军功都要重要。好孩子,听本宫的,这郡主,不能辞。好好待在本宫身边,当个身娇肉贵的尊贵郡主就成……”皇后近乎哀求的话让施音禾无所适从。
她只好收住一肚子话,只陪着皇后吃点心话家常。
皇后见她打住,便开开心心哄着她吃这吃那。那母爱泛滥,恨不得将整个皇后宫里的好东西都给了施音禾。
见皇后跟郡主这般融洽,合宫的宫人们也都跟着喜庆。每次,只要音儿郡主一来,皇后便开心一整日,皇后一开心,他们这些下人就跟着受惠,要不就是打赏吃的,要不就是打赏点银子,总有得好处。整得他们一个个整日盼着郡主出现。
一屋子人正欢乐,门口传来张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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