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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咧,”杜北引着伍熹子两人往后院,推开院门,只见一片豁然开朗,与其说是院子,不如说是一片宽敞的湖光山色。波光潋滟,湖里鸭鹅成群,岸上土鸡上树,湖边的浅水池里,还养着无数小脸盘大小的王八。
不远处,成片成洼的菜地碧绿青翠;更远处,是一片果园,好一幅农家胜景。
“鸡鸭鱼肉,客官尽可看着点,看好了,我现杀新鲜的,包您满意。”杜北保持笑容可掬。
伍熹子已经忍不住,指着在灌木树槎上卧着的一只大花鸡说道:“就它了。”
“好咧,马上安排。”
萧策瞧了瞧湖面,问道:“都有什么鱼?”
杜北利索接话:“鲫鱼鲤鱼草鱼花鱼都有,可以现捞,客官要什么鱼?怎个吃法?”
“鲤鱼,红烧。”
“得哩。”
说话间,已经有一个婆子绕过灌木丛,把那大花鸡给抓了,往不远处的后厨去。
湖面一阵荡漾,从一个不起眼的拐角芦苇丛荡出一尾小舟,拿桨的是个花白胡子老头。老头精神矍铄,眼神锐利,肤色红润,让人错觉那须发皆白就是个假贴上去的,他本人并没有这么老。
老头泛舟湖面,离岸七八丈开外,从船身的网兜里捞出一把鱼饵,往湖水里一撒,便静气凝神,等着鱼儿出现。
不一会功夫,只见老头左手持铁叉,右手拉绳,迅猛出手,铁叉“怵”的一声没入水面,几乎同时,右手快速往回牵拉,一条鲜活的大鲤鱼被他戳中,带回船上。
一来一回,不过一瞬之间,萧策看得两眼微眯。
两人被杜北引着往餐厅入座,座位上,已经摆上一碟凉拌豆干,一碗香豆,一壶暖茶。
“咱们这里以桃花陈酿出名,芳香四溢,凡来者无不点上一壶的,两位客官要不要来一壶尝个鲜?”
伍熹子本就是个酒壶子,哪里受得住这酒香撩拨,杜北一开口,他就忙不迭应道:“当然要,上一壶大壶的。”
杜北喜笑颜开:“好哩,客官稍等。”
他转身打酒瞬间,萧策暗地里扯了扯伍熹子的衣角,言下之意,这地方有点诡异,还是不要饮酒,以防被炸。
伍熹子轻微摆手:“你师父千杯不醉,再多来两壶,也倒不了。”
萧策见师父执意要喝,便也罢了。
很快,好酒上桌,鸡鱼喷香。伍熹子猛吸一口,再也忍不住,开始食指大动,左一口酒右一口肉,吃得满嘴油。
萧策还好,吃相相对斯文,但也经不住酒香诱惑,连干了几杯。
柜台处的杜北看着连连干杯的两人,不动声色的嘴角一勾,眉眼冷峻的看向门外正坐着摆弄镰刀的农夫。
一壶酒去了大半,萧策开始眼皮子沉重,手脚乏力。再看师父,满脸通红,嘴里还直嚷嚷好酒,但明显舌头发卷,说话不成句,已是醉了大半。
萧策斜眼看到杜北脸上的不怀好意,心里一个暗叫不好,想拉住师父,手已经抬不起来。视线也逐渐模糊,屋顶不知何时压得极低,有种让人无法呼吸的压迫感。
哐当一声响,他重重摔倒在地,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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