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叛变。
萧稷呢?他去哪了?还有,梁炎为何跟在段长风后头?那封手书在谁手上?
施音禾一句话也问不出,五皇子把话说在前头,这是人家地盘,她不能问。
五皇子浑身慵懒,歪坐在靠背上,看样子,并未被段长风的威胁给吓到。
一个急一个缓,一个暴跳如雷,一个稳如泰山。正僵持不下,赵尚书出来说和:“都是自家人,有话好好说。既然是一起商量事情,就好好坐下来说话嘛。吵嘴,就失了咱们的初衷了。”
他给段长风一个眼色,段长风才不情不愿的坐下,狠狠灌上一口酒,自顾自生闷气。
段清子帮他倒上一杯酒,轻声宽慰:“阿爷,不急。咱们来之前不是说了么?静观其变。”
段长风拍拍孙女手背,点头示意她坐下,祖孙俩不再言语。
“呦……施大小姐挺聪明的嘛,从我家的马厩逃出来,还知道找个靠山做依仗。看来,你也知道这个郡主身份不值一文了?不过,如今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我跟前蹦跶?不过一条狗,还不如来做我的丫头,到时我跟萧策成亲,你来我房里伺候,也解了你对他的相思之苦。我很大方的,如何?”
不知何时,赵若央端着酒壶,站在施音禾跟前,居高临下,冷嘲热讽。
施音禾抬头,定定看着她:“赵若央,没想到你还真有点本事。不,只能说,你父亲母亲有点本事。怎样?你这壶酒,打算犒赏我?”
赵若央嗤笑出声:“犒赏?你要这么认为,也行。你还别说,这可是好酒,一杯销魂三杯倒,既然你想投诚,不如受我一壶酒,这壶酒喝下,算是我赵家认下你这个丫鬟了。请吧,我的施大小姐。”
杨镇料想那壶里有毒,拼命眨眼示意她不要喝,大不了鱼死网破。
不远处的萧策两眼半眯,跟梁炎两人神游物外。
五皇子则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其他人则各自议论形势,并未太在意施音禾跟赵若央这两个女人的斗法。
只段长风越过人群,注意施音禾的动向,见赵若央步步紧逼,他站起来,走近施音禾:“丫头,莫怕。这酒,岂便你不喝,老夫这里也有你一席之地。”
看他那样,不知是惜才,还是看中施音禾药人的躯体。
赵若央不乐意了:“死老头,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没有你说话的份。”
段长风眼神一冷:“不会说话就闭嘴!”
在赵若央眼里,这段长风也只是父亲的棋子。她从头至尾,压根就没把这过气老头子放在眼里,见他出言不逊,她顿时怒火中烧,刚想跳起来骂人,施音禾赶紧站起来拦住她:“我喝!”
赵若央一愣,随即捂住嘴鄙夷嗤笑:“呵呵呵……当真愿意当我丫鬟?我可说明白咯,是粗使丫鬟,要端屎端尿的哦……”
施音禾伸手,从她手里接过酒壶,打开壶盖,闻了闻。
“好浓的酒香,不愧是桃花神酿,这样的好酒,喝上一口赚一口。不过,赵若央,我当丫鬟,你受不起!”施音禾转向五皇子:“睿王,您说呢?”
五皇子眉眼带笑,端起酒杯,隔着桌子对着施音禾遥遥虚碰了一下:“让施将军当丫鬟?只能说,看她的命够不够硬了。”
赵若央皱眉:“什么施将军?哪来的施将军?”她环顾四周,似乎想找到印象中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将军。
她对上的是施音禾那张艳若桃花的脸:“施将军……施……你?不可能!”
赵若央的惊愕被动,赵尚书看在眼里,他大踏步走近,将赵若央挡在身后,对施音禾拱手施礼:“施将军,这次清君侧能否成功,还要仰仗你这位新晋将军,新官上任三把火,施音禾大可借此次机会扬名立万,本官到时定会厚待于你,只要愿意配合,我敢保证,你的福气,在后头。”
“父亲,您莫不是糊涂了吧?她连女儿都斗不过,还被女儿给绑了,她当将军?开什么玩笑?”
赵若央想拨开父亲,向前争论,被赵尚书死死钳住手腕。
“胡闹!给我老老实实回座位待着,今日,陪段姑娘说话,才是你的分内事。再折腾,为父让人把你撵出去……”
赵尚书的声色俱厉让若央有些发怵,但她还是不服气:“父亲,她能当将军,女儿也能,不就指挥人打仗么?女儿……”
段长风哈哈大笑:“赵恪,你这宝贝女儿有点志气啊。”
赵尚书哪里听不出他的嘲讽?顿时气恼,回头呵斥自家女儿:“这话也能乱说?你绑了她,那是她想套你的话,若她想反抗,别说绑了,只怕你这条命都保不住。”
“她想套我的话?”
若央一头雾水。
段长风打趣道:“赵恪啊赵恪,你这老狐狸,连自家女儿都能算计。也对,这么蠢笨的女儿,只配当当棋子……赵姑娘,你父亲不明说,老夫索性跟你说个明白,省得你还敢在施丫头跟前扮小丑。”
他看了看五皇子,回头接着说道:“没有你的绑架,这施将军如何探听到咱们的计划?还肯跟我们合作?她那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施将军手握十万兵力,非同小可,能拉拢她,说起来,你也有一份功劳。呵呵,傻傻绑架施将军的功劳。”
赵若央脸色黑成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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