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逼近段清子,眼神透着深不见底的阴寒:“段清子,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活剥了你!嗯?”
段清子没见过萧策这么阴邪的一面,顿时寒从脚底升,整个人一抖,惊恐的看着判落两人的萧策,眼眶里的泪都吓得收了回去。
萧策阴恻恻扫了祖孙一眼,扭头出门,直追施音禾而去。
段长风脸色铁青。
他知道施音禾不好惹,没想到看似温润的萧策更阴。
段长风伸手“啪塔”一声,解开段清子穴位,段清子委屈得哽咽出声:“阿爷,您看看,他们太欺负人了……”
段长风没安慰她,反而严肃道:“等你哪天能跟他们一样,有了欺负人的底气,却不轻易出手,阿爷就安心了。嘴上功夫,算什么本事?”
段清子语结:“阿爷,您都不心疼清儿了。”
“哼!以前倒是心疼你,看把你惯成什么样了?”
“那,他们真不管我解毒的事了?”
段长风无语:“清儿,你抽什么风?前脚威胁人家,后脚求人家救命?”
段清子咕哝道:“我不是没想起解毒这事来么?要想起来,肯定不会乱说话。”
“晚了!”段长风无奈摇头:“还不去泡药?”
段清子这才委委屈屈往自己屋去,刚一会,屋内传出段清子犀利的叫声:“药呢?阿爷,我那些药都不见了。一定是施音禾干的,她压根就没想过救我……”
段长风赶过去一看,所有库存的药材被洗劫一空。
“不对啊,他们出门就直接往庄外去了,就没往你这方向走。”
“什么气味?厨房里在烧东西?啊……药材的味道!”段清子一惊。
祖孙俩抬腿直奔厨房。
伍熹子一边拍拍手上的灰尘,一边从厨房里出来,见到祖孙俩,眼都不抬一下,只自言自语:“为白眼狼挑药材,不值当,烧了干净。”
“死老头,你说什么?烧了?你找死?”
段清子两眼喷火,恨不得把伍熹子给生吞了。
段长风也急得直跺脚:“伍老儿,孩子斗嘴两句,你就当真了?还烧了药材,你这小心眼……这就不对了啊。”
伍熹子眉角一挑:“老子就是小心眼,咋的了?就兴你家孙女心胸狭窄,不许别人有想法?”
“老子还就不跟你玩了,不就是酒么?天下之大,老子不信,就找不到更好的?”
话音刚落,伍熹子整个人腾空而起,往庄外飞驰而去,转眼就没了影。
段清子傻眼了:“阿爷,怎办?我就这么等死了?”
段长风长叹一声:“你不是等死,你是找死!自己面壁思过去吧。”话说完,便转回自己屋,关门熄灯。
他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挫败感。没想到伍熹子这么护短,为着徒儿被威胁了几句,酒都敢舍,还直接焚毁药材。
只能等他消消气,再登门道歉,挽回局面了。
段清子哪里知道阿爷的心思?见所有人都离开自己,连最疼爱自己的阿爷,此刻似乎连她的命都不在乎了。
“施音禾,你等着!”
她冲着漆黑的夜空,咬着牙,心里已经想了一百个折磨施音禾的法子。
“你功夫厉害,我打不过你,但可以在背后弄你……呵,你不让我活,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强的斗不过,就拿弱者开刀,懦夫所为。我终于知道,为何段长风输得这么彻底了。”
农庄的暗处,一个禁卫军打扮的青年男子刚低声开口说话,何庚暗暗啐了他一口:“好好盯着,别出岔子,皇家的事,容不得你置喙,办好皇上的差就成。”
两人潜伏在暗处,盯死段长风。
皇上知道睿王不会斩草除根,他只能派人看着,以防节外生枝。
段长风构不成威胁,但总有心怀鬼胎之人想利用他的身份生事,不得不防。
一国之君,可以做好人,但背后一定要防小人,偶尔还会做些比小人还阴的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寻常不过的手段。
此刻的何庚,心里有些担心,段清子是有些功夫的,常年接触邹泽,还懂些阴邪手段。不像那赵若央,只会咋咋呼呼。
那段清子想如何对付施音禾?真说不准!暗箭难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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