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面目活在天地之间?尔等不如自裁的好,以免一家老小跟着你们受苦受难,没脸做人。”
这番侮辱人的话终于成功激起一大耳贼强大的怒火,他抛弃了生死,对熊千山大骂起来。
“闭嘴,狗东西,胡言乱语什么。我一家老小跟着我吃香喝辣,奴仆成群,受了什么苦难?蒙了什么羞?”
熊千山虎目一瞪,面带杀气的望着他,大耳贼一惊,面色发白,已经做好了生死搏杀的准备。
熊千山没有动手,嘿嘿冷笑道:“汤雷汤大头目,我认得你。”
“积年老贼,杀人盈野,罪恶滔天!”
“夜深人静时,你是否时常恐惧难安?你是否时常被噩梦惊醒?你自认把一家老少接到山中,享受荣华富贵,是为他们好,你可知他们什么想法?你父母妻儿难道心甘情愿,跟着你在这不见天日的偏僻小山中了此残生?”
“即使他们愿意,你应该也很清楚,当今王国法律森严,对于贼寇中人,实行的是千刀万剐之刑。你或许是被近年来火云贼的风光迷惑了双眼,认为朝廷无法奈何你们。愚蠢!
“当今大炎王英明神武,近年来不过是因病缠身,无法理事,无暇整治朝野,然而时间必不会久远,一旦炎王康健,王国只需出动任意一位万象境武者,火云山顷刻化为齑粉。”
“那时,你家人如何?你又如何?”
汤雷面色一变再变,熊千山句句戳中他心中弱点,令他无言以对。
当今大炎王雄才伟略,明断圣明,杀伐果断,实乃是古往今来难得的圣主,在他的统治下,四海升平,天下平安。
这种情形下,域内本是极少出现盗贼,山贼等违法犯罪歹徒的。
然而十年前,炎王病重,一夜之间,朝野震荡,四海起伏,天下不安。也就是那时,种种不法之事露出苗头,愈演愈烈,到了今日,大炎王国已千疮百孔。
十年前他本是良善子弟,遇恶霸欺辱,怒而杀之,仓皇带领家小遁入深山,为度日,做起了杀人劫财的买卖。
此事父母妻子是极力反对的,认为当今朝廷支持惩恶扬善,杀恶不是罪,只要自首,不过是罚没些很少的银两,无需做贼。
是他魔念作祟,不愿低头认错。为此,父母妻子时常抱怨,令他非常苦恼。尤其当看到年仅十六的儿子,在日照峰这种不良氛围下形成的一副凶残恶毒模样,内心更是愧疚。
“若是当时听从父母的,或许此时我儿应该是加入某个名门大派,学得一身好武功,成为一名少侠,
或是加入国家,为国出力,成为将军,光耀明媚了。
如今呢,虽是吃香喝辣,然我无颜回到宗族,无颜面对任何人,哎!”
汤雷深深叹息。
“还有你们。”
熊千山对众贼厉喝:“父母生养你们,是让你们做贼的吗?是让他们被左邻右舍戳脊梁骨的吗?”
“世间大路千千万,尔等却选了一条最烂,最令人不齿的路,真是连猪都不如。不死,活着还有何意义?”
众贼身体一震,顿时哑口无言,面如土色。偌大的演武场静悄悄的,落叶可闻。
熊千山暗自得意,内心不由对小生佩服起来,这小子果然生的一颗好脑袋,对于人心的把握可谓精确到毫厘,几句话说的满山贼寇俱都无言以对。
忽然,一贼小声反驳道:“我也不想入山为贼啊,我是被逼的。”
此言一出,顿时激起极大的响应,群贼好像找到了一丝遮羞布,纷纷道:
“我也是被逼的,我被恶虎帮欺凌,无人为我做主,不杀人脱身,我还能活吗?”
“我被贼人陷害,不得不远离父母妻儿,入山为贼。”
“狗官任越,为了巴结梅家,对我意外伤梅家人事件审都不审,直接盼我死刑,不越狱,早死了。现在我连山门都不敢出,可怜我父母不知怎样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日为贼,终生为贼,我们都在官府挂了号,上了穷凶极恶榜,出山既被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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