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事我还没搞清楚,我头发上那搓毛是怎么回事,还有我的手,它怎么一半老一半正常的?”
“额这个……让我们慢慢地跟你说。”
随后,他们将我昏迷后努力给我灌饭灌水失败,随后想带我去医院吊水的事情详详细细地,生动地描述了一遍。
听完他们两个张牙舞爪地描述以后,我算是清楚了。
我在他们担心的目光中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原来如此。”
他们点头,有些自责地看向我。
“这也不怪你们,谁知道我这破嘴居然啥都喂不进去,还好你们没给我丢在这里不管,还每天照顾着我,你们真好。”
孙晓笑了一下,不过她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僵硬。
姜高也是咧了一下牙,完全没看出来他笑了。
我瞧了瞧自己手中多出来的黑色脉络,感觉不到
“你俩……”
孙晓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堵住了我的嘴。
“我们是不是该出门了,也顺便测试一下你能不能离开这里,要是离不开我们还得重新计划一下。”
“是啊……”
姜高帮腔道,他迅速收拾了桌子上的垃圾,随后一手垃圾一手我,搀扶着我出了门。
不过孙晓将毛毛留在这里,我之前就看到角落里放着一个饭盆,当时我饿得都对那盆狗粮感兴趣了,还好屋子里还有些其他的东西,不然我真有可能炫那盆狗粮。
还好我没有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有养动物的想法,只不过因为现实条件的限制,就一直没有实现这个愿望,所以看到毛毛窝在我的家里,心中还是暗爽的。
“你应该不介意吧?”
孙晓不好意思地看向我。
“它好像有点累了,不想跟着我出门了。”
“没事,就让它待着这里就好,我不介意,能待多久就待多久。”
“啊?那还……挺好……”
我们下楼向着小区门口而去,这一路上的一切在我眼中都变了样子,再也没有了当时的阴森恐怖,也没有寂静无人时的恐慌。
我甚至感觉到四周弥漫着一股安详的气息,这里甚至可以说是天堂。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现在站在这里对我来真是不容易。
孙晓的脸突然冒了出来。
“你还好吧?怎么开始傻笑了??你没啥问题吧?”
“没事,我就是有种死而复生的快乐。”
她抬了抬眉,抿着嘴巴点点头,继续安静地走在我旁边。
老薛坐在门卫室,跟刚才一样的表情,周涛已经不知所踪,他也没有给我们发消息,应该已经回家了吧。
我们三个停在了门口,孙晓将门卡拿了出来,交在我的手中。
“抱歉借用很久,现在就物归原主了。”
我笑着接过了她手中的卡,不过准备刷卡的手还是停在了半空中。
听过他们给我讲的故事,我还是害怕了,害怕还年轻帅气的自己在出门的一瞬间便成了干吧老头。
这谁受得了!
我看向自己的手,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没有让人害怕,可是此时我的手却止不住地抖了起来。
他们并没有催促我,只是先在一旁静静地等待。
我做了很久的心理工作,终于下定了决心,先把一只手伸出去试探一下,老一个手也没啥大的问题,大不了戴个手套。
“滴!”
我将卡放在了感应区,绿色的小灯亮起,这让我又想起了鬼门前的那个闸门,心中有些不安。
姜高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是要给我给予鼓励。
我没有回头看他,一只手将门拉开,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伸向外面。
我的余光能看到老薛,他的眼神很复杂。
我还是因为害怕而紧闭双眼,害怕看到不好的结果,便一直不敢睁开眼睛。
“怎么样?我的手怎么样了??”
可能是看我的动作太过滑稽,孙晓没忍住笑出了声,不过并没有回答我。
“怎么样啊,你们帮我看看。”
“要不你自己睁眼瞅瞅?”
这两个人,真以为我没有胆子吗?我不服气地说道。
“看看就看看,谁怕谁。”
我唰地睁开双眼,我的手并没有变成虎皮鸡爪,依旧是那半老半嫩的样子。
“没事……”
看到手上的情况并没有更加糟糕,我如释重负,撑着门的手放了下来,姜高有上前帮我撑住门。
孙晓的语气很是柔和,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你要不要试试向前走走?”
“嗯。”
听她说完,我便点头答应,刚才的结果给了我勇气,我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直接整个人出了小区的大门。
“你别……”
孙晓似乎是想让我一点点出,没有想到我直接一口气踏了出去,脸上满是担心的神色。
我站在水帘天城的大门外,一阵凉风吹过,我依旧完好无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还不忘记看向手心,那可怕又恶心的黑色脉络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很清楚地听到了他们两个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我转过身,语气轻松地说道。
“看,没事,你们别担心,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是谢天谢地。”
不过孙晓并没有像姜高一样松了一口气,反而眉头紧锁,这让我又慌张地打量着自己,还以为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别看了,没啥事,就是我担心你能在外面待多久,上次待了大半个月就出问题了,这次肯定不足半个月了。”
姜高和孙晓跟着出了水帘天城,不过姜高好奇地看向孙晓,扶了一下眼睛,问她为什么。
孙晓挑挑眉,对着我的方向扬着下巴。
“你看他现在这风烛残年的样子,像是能抗半个月的吗,光是从屋子里走到这里都喘,我都担心坐车给他身体颠垮了。”
“也是……”
姜高再次抬眼镜,他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抬眼镜了,我怎么不知道。
随后孙晓被自己的话逗笑了,捂着肚子笑够了,便来拉着我的袖子,向着她停车的方向拽。
“走吧病号,你可以吧?”
我捋了一下自己白色的刘海。
“那肯定的,不过等着你俩得陪我把这撮毛染了,看着就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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