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杯五粮液,饭后在茶室下象棋,聊时政、国际局势。
温妤送上冰镇的西瓜果盘,“顾爷爷,小叔,你们吃西瓜。”
顾淮时手里把玩着棋子,撩了下眼皮,没看她,淡淡道:“放着吧。”
这是他今晚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点点头,转身走开。
顾大夫人这时从楼梯上走下,远远地看着这边,热情道:“三弟,你今晚喝了酒,又是自个儿开车来的,就不走了吧。”
顾淮时抬眸,还没开口,顾老首长抢了先,霸气道:“走什么走,今晚非得下个十盘八盘不可!”
“狗崽子,不信赢不了你!”
老首长喝高了,脸色绛红,双眼直盯着棋盘。
顾淮时似笑非笑,没说话。
就是不走了的意思。
顾大夫人看向走到楼梯口的温妤,“妤儿,张妈那边还没忙完,你去把你小叔的床给铺了!”
温妤迟疑着点了下头说“好”,乖巧地去干活。
顾宅是一栋三层老洋房,顾淮时的卧室在三楼最东边,平时他不回来,保姆疏于打理,柚木地板落了一层浮尘。
顾淮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少爷,生活各个方面要求很高,又当过几年兵,不允许卧室有一丝杂乱脏污。
温妤拖了两遍地,所有柜面擦得锃亮后,踩着沙发凳,从衣柜最高一格里找四件套。
她踮着脚尖,小腿绷紧,笔直纤长,白嫩脚踝上的铃铛随着她的身子颤巍巍地晃着,发出悦耳的金属脆响。
取出一套沉甸甸的真丝床品,转身时,无意瞥见一道身影,她心下一惊,脚下不稳,凳子绊倒,连人带床品就要摔趴下。
一条铁臂及时箍住她的腰,她整个人趴进一堵结实温热的胸膛。
熟悉的男性气息,浓郁的烟酒气,有力的心跳如擂鼓。
温妤下意识地要挣开,下一秒,刻意反手抱住他的后腰。
他的肌肉明显绷紧。
她胆子大了起来,小手缓缓在他脊背上柔似无骨地游弋。
前世三年,她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
“摸够了没?”
好一会儿,冷漠的男低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温妤愣住。
她松开他,抬起头。
昏黄的中古吊灯下,男人嘴角叼着烟,青白烟雾缭绕,他垂着眼眸,无声打量着她。
心思难以捉摸。
须臾,他摘下香烟,指尖弹了弹烟灰,温妤暗暗掐了下手心,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顾淮时垂着眼皮,好整以暇地睨着她,不为所动的样子。
古董西洋时钟的秒针一下一下地跳动,男人手里的香烟落了地。
他粗粝大手虚握她细白脖颈,她被迫后仰,发簪落地,如瀑黑发丝缎般垂落摇曳。
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室内,暧昧丛生。
温妤趴在他肩头急促喘息,男人带有枪茧的掌心砂纸似的抚上她的细腰,她没忘提正事,“我妈妈——嘶——”
他倏地捏着她的下巴,睨了她一眼,松开她,走向浴室。
温妤怔怔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一时间不懂他的态度。
犹豫了片刻。
她攥了攥拳,心下一横,挪着脚步,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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