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引擎声,顾淮时没在老宅留宿,走了。
临近年终,他也很忙,不会有多少时间回来纠缠她。
温妤每天兢兢业业上班,下班有时间的话会去医院看望妈妈,干细胞疗法还是很有效果的,她现在的免疫力提升不少,起码不会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病危住进ICU。
周末,傅西洲约她出去玩,她没去,来医院看望妈妈,特意去花店包了一束鲜花,在住院部门口,竟遇到他。
傅西洲陪温妤一起去病房看望了温母,还遇到了沈聿白。
温妤悄悄告诉他,沈聿白原是她下一个相亲对象。
车内,傅西洲看着副驾里的姑娘,又想了想那个沈聿白,勾唇,桃花眼含笑,“那沈聿白倒跟你般配。”
温妤挑眉,轻轻一笑,“什么配不配的,还是不结婚最好。”
傅西洲没说话,一脚油门踩下,待温妤缓过神的时候,才发现,他带她去了公墓。
“陪你看过妈了,你也陪我看看我妈,哄她开个心。”下车时,傅西洲扬声说,嘴角依然噙着不正经的笑意。
温妤没有拒绝。
看到傅西洲母亲的照片,她才明白,为什么傅西洲生得一张妖孽脸,是随了他妈妈长的。
用“绝色倾城”形容也不为过。
天空飘起了湿漉漉的小雨。
傅西洲没有说话,只点了三根烟,蹲着,用纸巾擦了擦蒙了尘的照片。
不经意的一瞥,他冷白长指,隐隐颤抖,仿佛在隐忍着什么,温妤愣了下,就移开了目光。
傅西洲起身时,又是一脸玩世不恭的笑,手指弹了下她的头,“未来小媳妇,不跟我妈说点什么?”
温妤吃痛,皱眉,瞪他,“让阿姨叫你禁——”
“阿姨,您儿子气虚血虚,还——”
到底是墓地,温妤说不出口,而且,本就脸皮薄。
这家伙也不怕暴毙身亡。
傅西洲咧着嘴笑了,意味不明的样子,转瞬逗她,“禁什么,还什么?”
温妤转身走开。
“不会吃醋了吧,姑娘”
温妤扭头冷他一眼,“少自恋。”
脚下一个踩空,眼见着就要摔倒,傅西洲连忙上前,拽住她胳膊。
温妤穿着高跟,人虽然没摔着,脚下还是一崴,脚踝蹭到台阶,刹那间一股尖锐的刺痛。
白皙脚踝磨破皮,鲜血涌了出来,温妤疼得倒抽几口凉气。
傅西洲眉心紧锁,俯身,让她靠着自己的背,检查脚踝。
“像是崴了,去医院!”打横就要抱她,温妤躲开,“我自己走。”
傅西洲,“都崴了,你走屁!”
这是半山腰,往下那么长的台阶,她怎么走。
眼眸嫌弃地扫着她,“怕我占你便宜?就你这——”没再打趣她,他下了个台阶,弯着背,“上来!”
温妤只好趴上去。
傅西洲背着她下了山,到了跑车边。
开门前,他眼角的余光,朝着北边的方向,瞥了一眼,转瞬,拉开副驾车门,将温妤放进去。
关上车门,他绕过车头时,目光淡淡扫了眼停在马路边的黑色库里南,京A,豹子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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