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之前给我爸打了电话,跟他说了我回家坐的是哪一趟车,几点到,我爸在电话里说,他到时候会去火车站接我。
我坐了一天的火车回到西安,躲不过一路上的风尘仆仆。我爸果然按他说的在火车站接我了。
我拎着那个用旧床单打包着行李的包裹从火车站出来,我爸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看你在外面待了那么久,从外面回来还把自己搞得跟个逃难的似的。
我爸说出来的那些话让我分不清他到底是坏还是蠢:自家的闺女从外面回来,一副很落魄的样子,你作为孩子的父亲,如果是对自己的孩子有那么一点点慈悲,也是断然不会说出这样一句满是嘲讽的话的。几次三番地催人家回来的人是你,一见面就对自己的孩子极尽嘲讽之能事的人也是你。那你催人家回来又来接人家的意义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人家承接你的负面情绪?
不管怎么样,我爸始终是我的长辈。我当年要不是因为还没有反叛的资本,按我真实的心性,我觉得我应该当场就给他骂回去了:你这个蠢货,大热天地来接我难道就是为了在看到我的落魄的样子的时候来嘲讽我吗?都不想想,自己的女儿混得那么落魄都不愿意听自己的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我回去之后,也没有再和家里的人多作交流,就自顾自地开始复习司法考试了。
我爸和我妈当年还在供二小姐和六小姐上学。为了赚钱,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我在家专门复习司法考试,让他们很看不下去。说我回到家啥都不干,就不知道替大人分担一下家里的负担。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当年的司法考试本来就很难考,全力以赴尚且未必有胜算,我再做点别的分散了精力,还怎么跟那些全力以赴的人争。
再说了,你们要供的两个孩子是你们自己生的,又不是我让你们生的,我在人生最焦虑的这个十字路口不给你们添麻烦也就是了,你们凭什么让我牺牲自己替你们买单!
小付是我爸和我妈生的第五个女儿。那一年,她也因为家里出现了变故来了我家。
二小姐也在放暑假的时候回来了。
当时我们家有四个女儿在家。我、二小姐、小付,还有六小姐。
家里面当时的状态就是二小姐每天都在给我找茬欺负我,六小姐每天都在给小付找茬欺负她。我们家的女儿很快就分成了两派:二小姐和六小姐是一派的,那一派的两个人负责欺负人;我和小付是一派的,我们两个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就是让欺负人的那一派的两个人耀武扬威。
家里四个女儿,天天纷争不断。
我要复习司法考试,经常被二小姐打断。那个鸟人指责我不去找工作不去上班,让父母承担着那么大的压力。
我也很气愤,父母又不是只供过我一个人,况且我当时已经不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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