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
然后,他跟着他的那些体制内的朋友鞍前马后地跑了很久,最后发现有很多个体制内的二代想要吃下那个项目,大家争来争去,那个项目最终被另一个体制内的二代拿下了。
我听小猴讲了那件事的过程之后,大约也就知道了所谓的二代那个圈子,大家其实个个都跟恶狼一样。只要没有门槛,一点小利就足以引起内部的厮杀,没有关系又没有门路的人跟这些人混在一起,那是连一条毛都捞不到的。
偏偏那样的圈子自带神秘属性,吸引得小猴这样又蠢又精的男性鞍前马后,又忽悠得和小猴一样又蠢又精的女性前赴后继。
我爸在某种意义上是和小猴一样又蠢又精的男性。他们两个对我的争夺,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都是为了我好。然而他们两个对对方的谩骂和对我的打压,本质上都是为了一件事: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不错的血包。他们两个都觉得应该由自己独享这个血包身上的血。我却在那两个男人之间承受着双重的打压。
要命的是,我当年却没有办法摆脱他们两个,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在他们两个之间不断摇摆。
小猴知道那个所谓二代的圈子是怎么回事。所以他的想法是不让我接触那样的圈子,他要独享我的青春。我的愚蠢的父亲却不知道那样的圈子意味着什么,总是想着把我洗净装盘给人家送到面前,天真地以为牺牲了我,他就能拿到人家支付的对价。
这么一来,我就没办法在自己家里待下去了。只能借助小猴的力量离开我爸。虽然我也很讨厌小猴。
那一年,我的努力还是付诸东流了。也不知道是应该说我时运不济,还是应该说是我爸和二小姐给我找茬影响了我的学习效率。反正是我在自己家待了几个月之后发现自己的家根本就不是人能待的。
小猴被分手后也很不甘心。我却偏偏在走的时候落下了我的小灵通。小灵通里有我家亲戚的电话。
小猴给我打电话,说我这个贱女人和他分手这件事是应该被全世界唾弃的,不信,他要给我家的亲戚轮番打电话,让人家为我们之间的事情讲讲道理。
事已至此,回天无力。我和我们全家人又都丢不起那个脸。我于是对小猴说:什么都不说了,我跟你走,你自己来我家接我吧!
小猴后来真的来我家接我了,之前气势汹汹的态度也来了个180度的转弯。
在我家的时候,跟着我们吃了一顿家常饭,我妈怕他没吃饱,又给了他几块我们家自己蒸的馒头。
小猴埋头吃饭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几天前在电话里骂爹骂娘的那种气势。我爸和我妈面面相觑,看着这个在电话里大吵大嚷不是善茬的小伙子,又看着在他们看来莫名其妙地就给转变了态度的我,两个人一脸懵逼。
时至今日,我也只能说,孽缘可能也有它持续的时限,想要结束它,还是得等到孽缘结束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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