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那个可爱娇憨的小丫头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
“筝儿?”
叶令怀跟沈华筝是指腹为婚,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跟着沈家人这么叫沈华筝。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
现在身份虽然改变了,可这习惯一时半会还没改过来。
王慕雪听到叶令怀对沈华筝的称呼,又看到他那直勾勾的眼神,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沈华筝神色淡淡:“叶公子应该称我为沈姑娘。”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叶令怀的脸皮跟王慕雪一样厚,叫得那么亲密,让别人听到还以为他们关系有多好呢。
叶令怀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以前沈华筝叫他“令怀哥哥”。数年如此,从未这样生分过。
他静静地看着沈华筝,心绪翻涌之间,一时怔然。
以往每每见到他,沈华筝都会开心地朝他跑过来,那对微微上扬的桃花眸里总是盛满了笑意。
何曾对他这般冷漠疏离过?
难道是上次落水没能及时救下沈华筝,她对自己生了怨?
叶令怀与沈华筝青梅竹马,即便他后来心中有了王慕雪,也一直将沈华筝当作妹妹。
即使两人现在已经解除了婚约,叶令怀还是不希望沈华筝跟自己疏远了。
还是王慕雪扯了扯叶令怀的衣袖,他才回过神来。
“筝儿,你可是在怨我?”
叶令怀往前走了两步,声音中带着急切。“当日没能及时救下你,事后我也十分自责懊恼。听闻你病了,我多次想上门探望。只是……”
他掩在袖中的五指微握,没有继续说下去。
当日刚得知沈华筝病重的消息,叶令怀就被祖父下了家法,打得遍体鳞伤,就连到沈家赔罪的时候也是被抬着去的。
后来伤好了些,想去沈府瞧瞧她,却屡屡被拒之门外。
最后一次还被沈恪思和沈恪恒兄弟俩按着打了一顿,回府后又养了一段时间,这几日身上的伤才好全。
顿了顿,他脸上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如今见你大好,我也就放心了。”
之前便听闻沈华筝病好了以后,连同心智也跟着恢复了。
如今看来,传言不虚。
王慕雪眼中闪过一抹阴鸷,明明叶令怀跟沈华筝已经解除婚约了,现在她才是叶令怀的未婚妻。
可叶令怀却当着她的面,对着沈华筝言语亲密,字字关切。
王慕雪强压着心中的妒恨,“沈姑娘,你如今已经恢复如常。可否看在当日因祸得福的缘故,化干戈为玉帛。让你爹高抬贵手,不要再针对我们两家?”
沈华筝掀了掀眼皮, “你们俩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两个都喜欢自说自话。我说了,沈家从来没有针对过你们两家。又谈何放过?”
是不是真的针对了不知道,反正她不能认。
王慕雪顿时沉下脸,冷声道:“沈华筝,王家暂且不说,可沈叶两家本是世交,你们何必做得那么绝。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事,叶伯父被从升迁名单上划去了,在朝堂上更是屡屡被打压。叶家一向待你不薄,你竟然这般狠心,让叶伯父遭受如此不公待遇。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沈华筝打断了——
“王姑娘怕是搞错了,官员升迁,还有朝堂上的事情自有陛下做主。跟我有何关系,跟我们沈家又有何关系?我听王姑娘的意思,莫不是对陛下的决断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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