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姑娘真笨。”
李雯君也笑,没有虚假的感情,而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好啊,敢取笑我,那我们就来比比看谁叉的鱼多。”
伞儿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手里的动作又快又准,李雯君屡次失手,朝着伞儿的另一侧走去,想要一雪前耻。
忽然远处的水面漾起一阵波澜,李雯君一喜,暗道一定是条大鱼,悄悄走了过去。
水草中瞧不清究竟是什么鱼,但瞧着里头的动作实在是不小,李雯君屏息凝神,举起木棍,使了全力刺了下去。
她感觉不太对,抽出木棍时木棍已经染了血,接着水草里的血水蔓延开了,染红了一片。
“伞儿!”
李雯君一声喊小满赶紧跑了过来,看着血水也懵了。
“什么鱼会有这么多血吗?”李雯君心忽然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伞儿挠了挠脑袋,“奴婢孤陋,从未见过能有如此血量的····”
鱼字还没说出口,一只苍白的手就从水草中飘了出来。
“人啊!”
伞儿一股脑的挡在李雯君的面前,差点将李雯君拽倒。
李雯君站定,脑子也时一片空白,她就是叉个鱼,居然能叉到一具尸体。
“水鬼大人,千万不要索我们姑娘的命啊,您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让你入土为安,就不要再迁怒我们了。”伞儿闭着眼睛念叨,心一横直接抓着那只苍白的手将尸体拖上了岸。
男子蒙着面,一身朴素黑衣,瞧不出身份,右臂上一个血淋淋的窟窿还在冒血。
李雯君的思绪这才回来,说了声不对。
“尸体不可能还有这么多血流出来。”
她低头试了试,果然还有鼻息。
“人还活着。”
“这怎么办才好啊,姑娘会不会把他叉死啊,他看起来好像也不太行了。”伞儿哭丧着一张脸。
李雯君捏着额头很是惭愧,这真是最最糟糕的情况了。
“小满,去附近村里找个会医术的,要快。”
“是。”
小满带了一个婆子,直接上了马。
李雯君扯了男子身上的布条绑在男子的手臂上,好让血不要流尽。
她看男子身上还有不少伤,不然也不至于在湖里当水鬼。
若不是误伤了他,她也不会管这样的闲事。
能这样一身伤在湖水里飘着,身上肯定也惹了些麻烦事,若平日遇见了也是尽快远离。
如今确实没法子了,总不能伤了人还跑吧。
“来人,将他抬到院子里去吧。”
刚才与郝添易相见的小院是山中猎户的住所,郝添易认识那猎户这才借了落脚。
将人带回庄子是万万不能,只能暂且带回小院了。
人才刚费劲的抬了进去,小满就已经带着大夫回来了。
“村里大夫,祖辈都是行医的,只能找到这一个了。”小满跑出了一额头的汗,解释道。
李雯君眉头紧锁,“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明明是高高兴兴出来玩的,现在居然误伤了人,任谁也再也笑不出来。
伞儿见气氛沉重,不知是不是脑子一抽,突然说了句,“奴婢只能叉个小鱼小虾的,还是姑娘厉害,一出手就是一个水鬼呢!”
李雯君:“····”
倒也不用这么强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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