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闹,灰溜溜的跟着走了,到底还是自私,生怕波及到自己。
从争吵到平静,邹云霆的腰渐渐弯了下去,李雯君只从他眼中看出了悲伤。
江氏见丈夫这般也跟着难过,轻问了一句,“要不将人再···”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不可,覆水难收。”
邹云霆起身,又道:“她当掉的那些能找的找,找不了的就赔,我亲自去向陛下请罪。”
他说完才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看着江氏眼中的忧愁,李雯君劝了一句,“舅母别担心,相信陛下能够谅解舅舅的。”
邹云霆这样忠肝义胆之人,不可能怪罪。
江氏强撑着点点头,拉起她的手说道:“你舅舅这样对待你母亲,你可有怨言。”
李雯君摇摇头,“母亲酿成大错,舅舅舅母已经仁至义尽,我怎能有什么怨言。
而且母亲如今还住在邹府的确是不便,还给舅母添了不少麻烦,舅舅舅母只是叫母亲搬出去,我哪里能有什么怨言呢。”
李雯君心里已经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惩罚对邹氏来说根本无足轻重,但抛弃,对她来说才是真的致命。
江氏见她这般说甚感欣慰,赞道:“好孩子,你能理解你舅舅的苦心就好。”
*
行宫偏门处,一辆马车刚走,另一辆就紧跟而上,小满在暗处盯着,直到那些都先后走了,才回到了李雯君的身边。
“姑娘,这些都是夫人当卖出去的那些铺子,要交给邹大人吗。”
在李雯希去求邹氏的时候李雯君就开始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了,那些东西都卖到了哪里,她也都还叫人看着,只要拿钱,买回来不是问题。
只除了那匹孔雀绿的玉锦被做成了衣裳,这布料难得,但也不是真的寻不到,她已经叫人留了一匹出来,只是价格不便宜。
但邹云霆还是有些家底在的,不至于拿不出。
“单子毁了就好,现在拿给舅舅未免太刻意了,那些叫人盯着留下就好,不要卖给旁人。
说起来这次也要多亏你表哥,等回去了可要包个大红封。”
郝添易做掌柜多年人脉还是有的,生意上的事情叫他多留意一下很容易。
小满应道:“是,奴婢飞鸽给表哥传信。”
现在不在上京,车马远不及信鸽飞的快些。
“去吧。”
李雯君刚转身,忽然又想到什么,又转身嘱咐了一句,“对了,长安街的热闹看不见了,麻烦你表哥去逛逛,顺便带个信儿回来。”
可惜不能看见李雯希被众目睽睽之下打板子的场面了。
*
马车上,李雯希缩在一起,浑身冷汗直流。
“停车,我想休息一下。”
车夫不耐烦道:“好好坐着还喊什么休息,我还没喊累呢。”
马车外坐着的招恩和初夏相视一眼,不敢开口。
至于豆蔻,出了这样的事情总是要有人背一口大锅。
*
行宫外,两个太监拖着席子,咒骂连连,“派我们做这样的晦气事,呸。”
“行了行了,找个沟扔了就是了,不过一个丫鬟,谁会在意。”
扑通一声,席子掉入深坑之中,一只苍白的手滚了出来。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