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整齐的酒坛,不见慕卿尘。
“慕卿尘?你在屋里吗?”
“嗯,我在。”
乔诗年听到这沙哑的声音后险些端不住手中的东西,吓得她踉跄后退一步,盆中的水洒了些许出来。
声音是从床里传来的,她这才注意到平时该挂起帷幔此刻是放下的。
“那个,你还好吗?听说你没有处理伤口,我来看看你。”
“东西放哪,你走吧。我没事。”他的声音很沙哑,似乎是久久没有听到乔诗年离开的声音,他轻笑一声:“难不成你还想撩开帘子看我到底好不好?”
乔诗年已经看完酒坛了,七个大约能装三斤酒的坛子全空了。
“你确定你很好?”乔诗年问道。
“死不了。”
她从未听过他用如此丧气的语气说过话。
“那你出来,我让他们进来给你处理伤口。”
“不用,都是皮肉伤,死不了的。”慕卿尘回答。
乔诗年放下手中的东西,她鼓起勇气走到慕卿尘床边,一把拉开床帘!
就见慕卿尘手中捧着一个黄色盒子,呆呆坐在床上,他的背后是凝固的一片血,他呆呆的抬头仰看着她,说道:“胆子变大了。”
看着他苍白的面颊和猩红的双眼,乔诗年紧紧捏着帘子不让自己后退。
她问道:“为什么不先处理伤口呢?不疼么?”
慕卿尘痴痴的盯着乔诗年,他微微举了举手中的盒子:“你说为什么,我想做什么事他们都不准呢?父皇让我好好活着,别去怨恨九哥。
母亲让我装作不认识她,她说九哥才是她最爱的人。
九哥说,让我别想去反抗他的决策,不然他有的是办法处罚我。”
乔诗年没有说话,她只是保持现在的姿势,轻声说道:“我们先处理伤口,好吗?”
“你也不愿意听我说说心里话。”慕卿尘抬手就要拉下帘子,奈何乔诗年没有松手。
“这样才是对你我都好的,这样隐私的事,你不该讲给我听,应该讲给一个与你政治立场一致的人听。我不能与你有太深的共情,不然我怕我把属于闻纠的东西交给你。
这样,是背叛了我和他的约定。慕卿尘,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你不该给我讲这些更深入的隐私。”
“可是,已经没人能听了。温文山死了,被流民打死的!”慕卿尘的眼泪一下子就从眼里流了出来,他露出痛苦的表情:“你知道吗?为了让他和我划清界限,我完全断了和他的来往!”
“我不求他能进加官进爵,我只想他能平安活着!是他说只有和我毫无关系,温文山才能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点小小的祈求,他都不答应!”
乔诗年忍不住后退一步,她转身想要离开,这些不是她能听的,至少不该是是从慕卿尘这个重量级的当事人对她讲这些!
“别走!”慕卿尘起身从后面紧紧抱着乔诗年。
乔诗年想要呐喊,却发现整个王府都是慕卿尘的人,她只是个外人,喊破嗓子也没用。
“我也想要活着!别给我讲这些!我不想听!”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慕卿尘在乔诗年的低吼声里拉回些理智,“你走吧,让青玉进来。”
“抱歉,让你担心了。抱歉,刚刚吓到你了,以后不会了,你且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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