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橙觉得裘放在强词夺理,但也认同个体之间需求的差异。
她希望裘放尊重她,自己当然也会做好表率。
更何况裘放都引用专家论点了,她也不好强行驳斥他。
凌晨一点五十。
在人不上不下之际,褚橙一脸淡然说困了。
裘放晦暗涌动的眸底染满了无措,沙哑语调近乎哀求,
“宝贝,别在这个时候玩我。”
褚橙隔空都能感受到房间的温度正在急剧上升。
不是她非得折磨他,主要是裘放存心的。
让他去浴室,他不去。
让他挪去小沙发,他拒绝。
她又退了一大步,让人去卧室,他充耳不闻。
这人就跟椅子长在他身上一样,死活不挪地方,她恨不得扇他两耳光。
“我困了,你也早点睡,晚安,裘放小朋友。”
说漂亮话的同时,褚橙躬身亲了亲他紧抿着的唇角。
趁人晃神,从人腿上麻溜站起身,拎着收拾好的书包无情冲回了自己房间。
裘放扫了眼自己,又看了看褚橙扔过来的洁柔,脸色黑得能研出墨来。
不开玩笑,他现在觉得那包抽纸的图标都在放肆嘲笑他。
*
事实证明,努力还是有回报的。
褚橙近乎血腥残暴的学习方式下,她成功涨了两分。
裘放依旧稳如老狗,永远在742-748的区间段随意发挥。
电子屏的公示栏只用跳跃两次,她的名字就和裘放出现在了同一个界面。
怎么说呢,还挺爽的。
21名,是个挺有意义的数字,褚橙眼角眉梢都染满了笑意。
学校有意用首次月考打压学生,毕竟是长达一年的拉锯战,不能自满。
和褚橙不同,绝大部分同学的成绩和入学考相比都落后不少。
沈念夏同学就是其中之一。
她又跌回了四百多分,整个人丧到不行,天天嚷嚷着自己是去打螺丝钉的料,颇有点自暴自弃的苗头。
恰好成绩出来是在周末,褚橙赶紧把沈念夏约出去了门。
因为上次耍了裘放,这一周多来,褚橙半点不敢和他多待。
只要俩人有那么一丁点独处的机会,裘放就开始吊儿郎当掏手机写备忘录。
边写,边跟高利贷讨债似的和她念叨,
“又过了一周,那就是15加3,合计18次,扣除我宝贝上次贡献的半、次,那就是17.5次。我老婆说过,人必须互相尊重,抹零是不可取的。
褚橙,看在我俩深厚的情谊上,利息我就不跟你算了,你自觉点,小小年纪,不要学人欠账不还。”
褚橙,“......”
她是真的怕了他了,所以忙不迭和低迷的沈念夏出去逛街。
沈念夏情绪不高,褚橙怎么逗她都没用。
最后把人拐去了寻迹清吧,点了上次沈念夏点的粉色帕洛玛。
但沈念夏毫无拍照的兴致,哐哐两杯酒就豪迈下了肚,把褚橙看得一愣一愣的。
沈念夏没醉,但眼泪哗哗掉。
褚橙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边给人擦眼泪边问:
“夏夏,你怎么了,不是因为月考成绩是不是?”
沈念夏放肆哭了一会儿。
那声音大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褚橙对投射来的疑惑眼神一一颔首,表示抱歉。
沈念夏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侧趴在桌上抽抽搭搭的哭诉,
“褚橙,那个害死我妈的小三出狱了,我爸居然要和她结婚,我....我不想上学了,上学就得沈凯的钱,就得看那个女人的脸色,我真的....真的很想我妈,我以前很恨她,恨她为什么不拉着我一块跳下去,可我现在真的好想好想她....”
褚橙最近忙着顾自己的事,听人说完才恍惚想起来。
因为这次月考,刘扒皮找了不少家长谈话,沈凯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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