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眼瞎,不选裴皓,选你。”
裘放黑眸里的挑衅丝毫不加掩饰,懒洋洋抿了口酒,狠嗤,
“沈初眼睛倒是不瞎,所以没选你。你要真缺爱,就去盲人院出点钱,说不定还有人愿意法善心,能摸你两下。”
没一会儿,走廊候着的两人就听见屋内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
这么厚重的门,声儿都能传出来。
除了干架,时安想不到其他可能。
他是没那个胆子进去了,揉了揉嘴角的乌青,问一旁闭目养神的时渊,
“哎,你说咱要不要进去劝劝,少主脾气上来,别真把二少打出个好歹来。”
时渊睁眼,“不会。”
也是,裘放又不是他俩,裘时铁定不会下死手。
想着自己刚刚差点开瓢,时安仍旧有些心有余悸,
“还好运气好,要是二少手不稳,我估计得躺一个月。”
时渊依旧是那二字真言,“不会。”
裘放的射击是他手把手教的,移动标靶都能命中十环的人,没道理玻璃杯会砸偏。
时安特想爆粗口,但又干不过他,婉约骂了人一句,
“你就不能说点人话?”
时渊蹙眉扫他,“二少的身手是我教的。”
合着他这一身伤,时渊还他妈有份呢!
时安没绷不住,扭曲着五官骂娘,
“妈的,我就说二少身上那股子狠劲儿不对,他一个学生哪来的杀伐气,原来是你,你都教他什么了?”
屋内动静渐渐弱了下来,时渊朝门看了眼,
“少主吩咐都教,二少天赋高学得很快,少主应该.....打不坏他。”
时安,“......”
他本来是不担心的,一听时渊都不确实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菜鸡互啄没什么,但两匹恶狼对上就相当危险。
他没时渊的心理素质,赶紧掏手机叫季延安排医生过来待命。
裘时给足了裘放脸面,毕竟明天还要上课,他没打脸,全往人身上招呼。
裘放也没和人客气,裘时拿唐一心做他文章时就想动手了,毫无顾忌下,裘时半张脸都挂了彩。
唯一的共同点是两人都见了血。
男人打架就那德行,更何况都是人高马大的练家子。
布置奢华的套房此刻一片狼藉,能脆的都脆的,也就是吊顶的灯还独美着。
刚躺上床的李清勋一听是裘时房间有动静,睡衣都没工夫换,油门狂踩赶来瞧这位祖宗。
要不是门口有俩门神,他是真的准备撬门,裘时刚活过来,要死在他这儿,算怎么个事啊。
一开门,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吓得脸都白了。
在确定是俩杀神互殴,不涉及第三个人后,他才默默退了出去。
时渊领着医生给二人缝合身上伤口,余光瞥见厚实的落地窗上,此刻竟隐约有了蜘蛛网状的裂痕,心底一凛。
三十五楼,要是玻璃塌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医生是季延临时寻的,不是裘家养的,看见那大血口子,没忍住多瞧了眼那两张惊为天人的俊脸。
都打成这个样子了,还能坐在一块干杯,这俩怕不是傻子吧......
去楼上查看情况的时安回来报告,“二少,褚小姐....”
褚小姐?
现在是个人都能恶心他了。
裘放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目光朝人落了过去。
时安神经一跳,麻溜改口,
“二少奶奶那边没动静,应该没被吵醒。”
裘放冷淡的“嗯”了声,端着时渊续上的酒继续喝。
正给他手臂缝针的医生手微微一顿,好家伙,还玩起角色扮演这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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