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丫头是伯府的嫡女,你一个外室扶正的继妻敢算计荣丫头的婚事,爷现在就让我知道知道花为什么这样红。”顾二爷边说边撸袖子,灵活地一巴掌扇在了陶氏脸上。
陶氏脸上的巴掌印瞬间对称了。
“顾二!”汝阳伯怒斥“她是你长嫂!”
顾二爷又踹了陶氏两脚,不服气回瞪着汝阳伯“她不是,荣氏才是我的长嫂!”
“大哥没良心,我有。”
“大哥记性差,我好。”
“是大哥忘了当年低三下四的窘迫和捉襟见肘的凄苦!”
“大哥娶了荣氏,汝阳伯府才起死回生花团锦簇。我的四时衣裳,发冠玉饰、田产屋舍,都是荣氏为我置办的,不是陶氏!”
“若没有荣氏,大哥恐怕早已灰头土脸地返回祖籍,哪还有机会在上京耀武扬威。”
“既然陶氏那么看重沈家的坏种,自己收拾收拾嫁过去就得了,为什么非要祸害荣丫头!”
“我瞧着沈其山对陶氏也是情意绵绵的,陶氏本事大,一人伺候父子俩不在话下。”
“受委屈的是荣丫头,大哥却要荣丫头息事宁人忍气吞声,这是哪门子道理。”
“如果大哥实在不喜欢荣丫头,就把荣丫头和小知过继到我名下,我喜欢!”
哼,只要荣丫头养他,管他吃喝玩乐,荣丫头指东,他绝不往西。
照他说,大哥就是贪心不知足!
“顾二,你给我出去!”汝阳伯怒气冲冲,额头上的青筋凸显。
顾荣敛眉,语气冷静又疏离“父亲,我觉得二叔说得有理。”
“与其两看相厌,坑害至此,不如早早了断这令人作呕的父女情分。”
汝阳伯语重心长“为父是在为大局着想,伯府不能再生乱了。”
“不能生乱,就能生蛆腐烂,是吗?”顾荣轻掀眼皮“陶姨娘轻飘飘一句受人蒙蔽,父亲就信了,强迫我忍让谅解。”
“陶姨娘在父亲的大局里,我就是大局里被舍弃的微不足道的小棋子。”
“父亲,我不愿谅解。”
“陶氏说的再冠冕堂皇,我都不信!”
“那你要如何!”汝阳伯耐心告罄。
顾荣幽幽道“其一,将顾扶曦嫁过去沈家,代为履行婚约。”
“母债女偿,合情合理。”
“其二,将陶氏贬妻为妾。”
“德行有瑕、识人不清之辈,有何资格做伯府主母?”
汝阳伯毫不犹豫地反驳“不可能!”
“扶曦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忍心将她推向深渊。”
“至于将妻子降为妾室,这违背了圣人的教诲,若真这么做,定会遭到言官的弹劾。”
对于汝阳伯的拒绝,顾荣并未感到丝毫意外。
“那便解除婚约,送陶姨娘家庙清修。”
“父亲,我已经退让了!”
“如若父亲再推脱,我宁愿滚钉板走炭火路,敲登闻鼓、女告父。”
“告父亲纵容继妻苛待子女、告父亲伙同继妻算计原配嫁妆,告父亲私徳不修、为人不明、处事偏颇。”
“届时面圣,我会恳求陛下允我随母姓,承继江南荣氏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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