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
迟奚祉倒想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的唇游走到她心衣的细带子上,唇齿微张,咬住向外拉扯着。
绑好的带子散开,心衣的布料顺滑,失力往下掉落了些。
不知名的风吹过雪峰,元知酌的手握起,指甲掐进掌心的软肉里,她心中警铃大作,不得不睁开眼,制止道:“别了……你停下来……”
元知酌初醒的眼眸还漾着三分的惺忪,她蜷缩起的手飞快地盖在自己的上身,遮住快要露出来的潋滟春色。
她慌了神,说完这句话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想要起身绑心衣,又被迟奚祉压制着,进退两难。
迟奚祉继续亲着她旁边的肌肤,字与字之间留着遗漏出的色气,“怎么醒了?”
元知酌咬牙切齿,“拜你所赐,陛下。”
迟奚祉倒是一副“旁观者”的意态,他话轻轻,“朕只不过在讨要你的‘讨好’,你既睡下,朕便自己动手了。”
元知酌有些难受,仰着颈,声音轻细,“妾也没说是这样的‘讨好’……”
“哦?”迟奚祉疑问出声,他最后啄了下她小巧的琵琶骨,翻身仰躺在一侧,勾笑道:“那便让朕瞧瞧,朕的皇后诚意几何?”
身上压着的压迫感没了,元知酌赶忙坐起身,又侧过背,烛台上的蜡烛都灭了,她只能靠着微弱的月华,找寻着心衣散开的绑带,她摸索之间,香肩上的寝衣欲滑不滑。
迟奚祉仰躺的角度看上去,贝壳嵌花窗,透亮的光泽从她的微露的肌肤上层层漫下来,夜半月朦胧。
莹莹珠光,灼灼其华,谓之美人。
他还未来得及再欣赏几眼,那皎月的光辉就被透白的寝衣掩上。
元知酌将衣服理好,她慢吞吞地转过身,和一侧的迟奚祉对上眼,对方意态闲散,像是等着她的动作。
她静默一阵,“陛下……想妾做什么?”
“呵,”迟奚祉虽意料到了元知酌做不出什么“大胆”的讨好,但还是被她的无措逗笑,“朕刚刚索要的,酌儿能给吗?”
元知酌既不答也不行动,瘦削的肩挺直,低垂的杏花眸静静。
真是,又倔又要强。
迟奚祉抬手,抚在她的脸颊上,扳指蹭着她的唇角,像是要抚平这只幼兽身上的刺挠,“朕明日想吃红豆饼。”
“你做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
元知酌怔了怔,她没想到迟奚祉会让步。
“怎么,不愿意?”迟奚祉的手捏在她脖颈上,似有似无地摩挲着,似乎只要她说一句不乐意,他就会掐死她。
元知酌赶忙应下来,“愿意。”
迟奚祉将人揽下来,接着拢进自己的怀抱里,他嗓音含着倦意,“那就歇息。”
——碎碎念:
迟的性格是有些阴晴不定的,但是对于小芙蓉,只要她对他不表现的那么厌恶,他就能够耐着性子哄着她。(故事一波三折、带点狗血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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