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朕能保你无虞,他们都心怀不轨。”
话落,室内静谧如寂,外面的天还未全亮,微弱的夜光几近没有,床榻的柱子上镶嵌着几颗夜明珠,拓下的晦暗在两人之间,光影蹿过缝隙,变得不清不白。
迟奚祉眼角生着颗赤红的泪痣,随着他眼眸眨动而多了几分风情,格外的蛊惑心魄。
惊鸿一瞥,耳畔呢喃,她山空空,但此刻春风一绿,心湖的兵荒马乱多少来的有点不合时宜。
从他起身的那一刻,他身上的凉意就漫上她的周遭,隔着稀薄的距离,每一个动作,暧昧又恪守最后一厘的安全,让她难以忽视、不得抗拒。
元知酌回过神,便想要躲闪,上身被禁锢着,只能仰着头离他远点,眼看着后脑勺就要撞到床柱上,就被男人的手挡在后面,即使这样,她还是磕得有些疼。
本就含着水光的杏花眸更是泪花闪闪,弱柳之势,惹人怜爱。
迟奚祉挡在元知酌后脑的手翻过来,握着细嫩的后颈将人抵在怀里,他压低眉骨去看,“你脑袋后面有伤,别再磕到了,疼吗?”
感受到他的手在拨她的头发,元知酌下意识摇头,却被箍住,“别动,朕看看。”
元知酌突然关心地问了一句,很无厘头的,“脑袋后面会掉头发吗?”
那个地方还是有些肿,她的头皮白,那个伤口到现在也是红红的,昨夜冷敷过,但淤血还是没有散尽。
迟奚祉听到她的话哑笑了声,打趣道:“不会,若是头发少朕也不会拨弄这么久。”
此时,殿外传来叩门声,邓公公的嗓音轻细,“陛下,该上早朝了。”
迟奚祉淡淡地应了声,他翻弄元知酌头发的手变作捧着她的脸,他似乎格外偏爱她的耳珠,此刻他的指尖再次碰了上去,两指捻玩着。
要是能有个法子将她绑在裤腰带上就好了,他去哪里都能带着她,别人也休想觊觎她一分一毫。
迟奚祉垂着眸,脸上笑意淡了许多,几分审视,几分沉思,凝目看了她许久。
穿堂风掠动竹影,雪声簌簌,光影昏暗的床榻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黏浊。
都说伴君如伴虎,元知酌搞不清自己夫君的脾性,被他弄得不知所措,起初还能与他对视一番,不一会儿她便败下阵,颤着长睫躲闪开,秀脸骤然绯红如芙蓉面。
直到外面邓公公再催促了一道,迟奚祉才松开手,本想要吻元知酌的唇,想起什么,退而求次触了触她眼尾。
再次提醒她,“记住朕说的话。”
元知酌对他很是依赖但又有些防备,她现在朦朦胧胧,不懂得收敛起情绪,迟奚祉两三眼就看清了她的那些小心思。
他揉着手底下细嫩柔软的肌肤,嗓音低沉悠缓,亲在她的耳侧,“跟朕说你会做到的。”
元知酌显然没听进去,她不明白面前的夫君为什么奇奇怪怪,只是敷衍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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