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添了一杯橘皮奶,边道:“娘娘不是先前在广陵生活,京城里的王公贵族可都没见过您。”
远烟的话刚出,碧瑛便上前来了,她朝元知酌福过礼,将手里的汤婆子递送给元知酌,而余光一直看在远烟的身上,脸上似乎有些来晚了的慌张。
元知酌在她们两个间扫了眼,将她们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她眼里闪过暗光,低下头继续将手里的柑橘剥开,青涩的味道里多了些飘上来的奶香,她唇角勾了勾笑,“行了,我坐在晒晒太阳,尚服局那边的打赏不要忘了,你们忙你们的去,不用守着我。”
元知酌躺回到摇椅上,逍遥椅正对着东边,金色光顺着她的绣鞋一寸一寸地上攀着,即使孟春将至,但是京城依旧冷的冻人。
元知酌动了动晒在阳光里的指尖,若不是看着覆了层淡淡的霁光,她都根本感受不到这春日的暖。
——
向晚时分。
迟奚祉将面前人的衬裤卷上去,露出小腿肚往下的部分,一只手捧起她小巧的玉足,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白皙的脚背上,他的指腹沾了抹淡黄的药膏,轻轻在结痂了的伤口上化开,微微的凉意渗进皮肤。
“今日晒了太阳,怎么这脚还是这么冰?”烛盏从一侧打下光来,他凌厉的五官柔化在光影变幻里。
元知酌慵慵懒懒地斜倚在贵妃椅上,身下垫着两层厚厚的白狐毯,她感受到了迟奚祉的掌心摩挲她脚掌内侧的软肉,丝丝酥麻,蜷缩了下脚趾,她想要抻两下,却被人握得更紧了。
“别乱晃,涂个药还不安分。”迟奚祉半垂眼睑,他的墨发微湿,随意地披散在肩头,高大的身影遮住大半的烛光,只有绯唇到寝衣领口往上的部分裸露出在亮处,显得他周遭沉冷疏离。
元知酌不太乐意,勒痕的那处已经开始长新肉了,轻微的痒意像是小虫在啮咬,很是蚀骨,加之迟奚祉过分柔和按摩的动作,像是引着那处的“虫子”乱爬。
她缩起脚尖,更加大幅度地挣了下,像是要踹他一脚。
迟奚祉略微不耐地掀眸,目光又静又沉,如刀似刃,定在元知酌的脸上,他沾了膏药的指腹在她干净的皮肤上蹭了蹭,指尖随着她卷起的裤脚往上。
元知酌被着阴恻恻的眸光剐到了,怔了怔,这两天他收敛了点脾性,她都差点忘了迟奚祉这人不是伺候人的主,不受控制地轻咳了两声,她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眸色,檀口微启:“痒——”
迟奚祉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膝盖骨上,听了她的话,屈指轻轻地敲了两下,薄唇吐出两个字,“忍着。”
结痂长新肉肯定是会痒的,她又爱美,抓了留疤,或者留了个黑印,她以后指不定在哪哭呢。
脚腕上的药涂好了,迟奚祉就着她的腿,将人拉过来,扯到自己的腿上,将她的袖口卷上去,纤细匀称的手腕上戴着串十八子菩提,正正好好遮住了那圈略显狰狞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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