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懒得戴。”
越漂亮精致的首饰,做工便越复杂,上面镶嵌的东西也就越繁多,多戴几支,脑袋上像是顶了个大缸,压得脖子酸疼。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可她爱冠,又不想承其重。
她就只想收藏所有漂亮的物件,然后某天来了兴致再一个个宠幸它们。
迟奚祉虚眯凤眸,微妙地弯了下嘴角,意态慵倦散漫,他舌尖抵了下牙齿,很是不美好的回忆又浮现在眼前。
那日在湖心亭,他问她:【这满头的珠钗玉饰不嫌累?】
即使脖子僵得很,她也是摇头,【不累】
——
又想起她被迟尧诩绑架的事情:
【一切都是娘娘计谋的】
【楚王应该不在娘娘的计划之中,如果没有他,娘娘兴许已经出京往南去了】
回忆像是星星之火擦在稻草堆上,转瞬燎原。
迟奚祉眸底的神色沉冷了几分,他扯了下嘴角:“酌儿还有支烧蓝珠花钗落在了乾宁宫,明日朕让人给你送回来。”
元知酌思考了一瞬,怎么也没有想起来还有这事,她微微疑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刮在她肌肤上的吊坠停下来,迟奚祉手腕压力,翡翠再次晃动起来,擦过的地方引起不小的战栗。
“你失忆以前。”
说着,似乎是失了趣味,迟奚祉的手抬起,将那串步摇收起,放回到台上,散漫地来了句,“以后注意些,别再——”
压下不安分的哑欲和念想,他意味深长地睨了她眼,“丢三落四。”
话罢,迟奚祉转身离去。
元知酌回神,似乎有什么事情被盖过去了,她伸手摸了下脖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后背有些泛凉。
迟奚祉走远几步,化妆台这边的空间变得开阔起来,没了遮挡,明朗的烛光照亮了元知酌的全身,空气反倒稀薄。
元知酌叫住他,急问:“陛下,我的问题您还没有回答我。”
迟奚祉侧头拨开面前的绛色珠帘,脚步停了下,却未回头,“殊荣是给朕的妻子的,酌儿不是说你我还未成婚吗?那就等之后再议。”
话音落,珠帘摧,脚步声渐渐走远。
——碎碎念
迟奚祉:我不同意,但我不想刺激你,所以我不明说,甚至我还有点小生气(腹黑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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