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时,元知酌和莫胭一见如故,很有默契地撂翻一头藏獒后,总觉得与对方相见恨晚,比箭赛马、投壶饮酒,玩得也很投缘。
哦,对了,莫岐是莫胭的弟弟,那晚莫岐得罪元知酌后,当场得到了惩戒,场面惨不忍睹。
好在莫胭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自家弟弟调戏了良家妇女后,恨铁不成钢,又给了他一顿揍,“我先前就警告过你,可你就是当耳旁风了,如今碰到硬茬,没残没死,放军营里屁大点事,你买什么惨?”
“只不过是挨了几下就狼哭鬼嚎,要是引来了上位,今晚囚兽笼里的主角就是你了。”莫胭蹲下来,冷笑了声,“你猜,你与畜牲谁胜一筹?”
当时她说完,莫岐就偃旗息鼓了,气势弱了好多,也才肯规规矩矩地跪着给元知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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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莫胭进贡面圣,恰巧碰见了在乾宁宫温习的元知酌,两人交谈了几句。
述职后,莫胭便热情地邀着元知酌一道出宫秋游。
元知酌这几日学习《易经》,正觉得无趣,找了借口从乾宁宫出来,换了身常服便跟着莫胭溜出了宫去。
鱼龙灯火藏匿在梁枋之中,珠宫贝阙,金黄的琉璃瓦铺延向下,吻脊走兽俱全,五色彩带绘红柱,大门口,麒麟石像踩绿鲤。
楼内明珠点缀,华绮奢丽,胭脂香粉暗暗浮动,攒动拉扯的人群锦衣玉袍,台上娇软无骨的歌姬水袖轻抛,引得视线聚集。
自垂拔向下望了眼,笙歌叠奏,萧鼓伴着几声交谈绕梁而上,传到雅阁就只剩袅袅余音了。
“殿下,这地方可是放歌纵酒的好地方。”莫胭举杯向元知酌低倾,两人不动声色地碰杯,莫胭豪爽地仰头饮尽,“可惜我在京的时日不多,不然定是要包下间厢房才好。”
一旁细细品酒的杨逑仪笑了笑,她是被莫胭软磨硬泡喊来的,“胭儿不如就留下来,边疆苦寒,定是不如燕京的花天锦地舒适。”
“不,我就要在边疆开创一番属于我的事业。”莫胭推开她这侧的錡窗,下头的歌舞升平传上来,她向下看着,一只手浪荡地搭在窗沿上。
盯着底下扭腰晃臀的小官,她感叹道:“况且,我若是游手好闲久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莫胭撑着下颌,贴身的长袍隐隐显出她的身姿来,不逊男子分毫,心里痒痒,“叫老鸨喊几个小官上来伺候。”
小官,也就是男妓。
元知酌酒意上脸,意态也轻慢了许多,听了莫胭的话,绯红的脸颊晃笑,“你要是无拘无缚,真怕是个浪荡鬼。”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莫胭晃了晃酒杯。
闻言,杨逑仪没忍住笑出声,拾丝帕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来,撇清道:“这可不要算我的份,这闷得很,我出去透口气儿。”
木门关了又开,杨逑仪前脚刚走,几个斯文清秀的小官便跟着老鸨进来了。
莫胭抬眸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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