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外头的丝丝凉风吹到迟奚祉的脸上,降了些燥意,他如实,“有点。”
元知酌眯了眯眼,看着他木头一样的背影,怨道:“你要是打算在窗边站一个晚上,我就走了。”
他不想要她陪,外头多的是小官等她回去喝酒。
迟奚祉望着木槿树上整朵断落的花,身姿未动。
元知酌见状理了理发鬓,起身朝外走,她心底默数着数。
还未走出门,就被身后的一股大力拉住,低低的声音没有什么脾气了,“你还没有用膳。”
“迟奚祉,你好喜欢欲擒故纵啊。”元知酌顺势转过身,她眼睛很亮,像是高悬的月亮,一眼就让人不敢忘。
往他面前凑了凑,元知酌补充道:“不过,我很喜欢你这副克己复礼的样子。”
让人就想要逗你玩。
迟奚祉的衣襟大开,呼吸间可以看到他的胸膛细微的起伏,他没有回答她,只是重复道:“用膳。”
“依你。”
菜肴虽冷,元知酌却不挑,她饮着酒,撑着下巴看迟奚祉一口一口地吃饭,忽而道:“你眼角的痣好漂亮,脸红的时候更漂亮了。”
迟奚祉闻言看向她,眼角的泪痣跟着动,他轻轻地笑,倨傲的脸风情自生,比酒还要让人迷醉。
元知酌很喜欢,她的视线顺着他脸往下,回忆着,“我记得你心口也有一颗痣是吗?”
迟奚祉摇头,刚刚缓过来的脸色又沉了下去,“没有。”
“不信,我看看。”元知酌放下手里的酒杯就去扒开他的衣服,低着头左翻右找也没有找到那颗痣,她故作惊叹,“原来真的没有。”
“看来是我记混了。”
不是记错,是记混。
迟奚祉想,元知酌肯定又是把他和别人记混了。
“呵。”这是他今天晚上第一次笑出来,低垂着眼神却像是裹了刀子,他很想要问但又懒得开口。
“喝酒吗?”元知酌斟满了一杯酒送到他面前,刚刚话她也就像是随口而出,连解释也没有。
迟奚祉唇角的笑似有似无,很勉强也很嘲讽,他盯着她,斩钉截铁道:“不喝。”
元知酌没有强求,讪讪将手收回,自顾自地仰头一饮而下,微张的嘴巴溢出一丝丝酒渍,她拇指轻轻抹去。
她没有拿帕子擦掉手上的酒水,而是起身探回桌子的另一边,将手指上温热的酒水点在迟奚祉的锋薄的唇上,红艳的指头抵进去,她看着他再起红起的脸,巧笑嫣然,“好喝吗?”
迟奚祉的呼吸打在她的手上,很淡的酒味蔓进口腔,刚碰酒,心已热。
不管今天晚上元知酌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有多少是故意逗弄他玩的,此刻,迟奚祉都不得不承认,她耍他像耍狗一样。
从他愿意跟她走,就早该意料到自己栽了。
元知酌直勾勾地盯着迟奚祉,他拿开她的手,眸色暗沉幽深,说话间舌头舔过她刚刚碰过的唇瓣,“该赏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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