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着狐裘,腾身到一侧的美人椅上。
原本的美人椅就在桌案后面,但是后来被迟奚祉撤到了窗户旁边,他说功课要有功课的样子,多大的架子才能躺着听课,所以不允许元知酌功课的时候躺着听。
元知酌懒懒散散地躺着,端过热茶不急不缓地喝了口,捏着点心道:“晏学士放心,凡事我兜着呢,今日功课完成了陛下便不会追究了,况且就算哪日你犯事入狱了,我会定是会去看你的。”
后半句她过去好像承诺过一模一样的,只不过今日话里的味道不一样了。
“蒙娘娘抬爱。”晏淮瀚笑应下,他将小桌上自己的书本合上,又收起几份刚交上的功课,“娘娘且容微臣喝口茶水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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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过去,抱厦外来了人请元知酌到乾宁宫用膳,故事恰好结尾,晏淮瀚收起自己的东西跪安后便准备离开。
元知酌只身未动,依旧懒懒支着眉骨,盯着他跨出门的背影,面色有些玩味,抬高音量朝他嘱咐道:“今日路滑,晏学士回去小心点,不要御前失蹄,摔了马不要紧,您不要落下来了。”
晏淮瀚察觉到了丝丝不对劲,但他又想不出来合适的缘由,皱起的眉头还回身作礼的一刻舒展,面上依旧带笑,“多谢娘娘关心,微臣告退。”
——
和迟奚祉用过午膳后,元知酌便被他留在了乾宁宫小憩。
她倒是无所谓,在哪里休息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心境不一样而已。
迟奚祉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疏,元知酌趴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翻阅一本接着一本的奏疏,时不时出声和他搭着话。
偶尔来人述职或是禀报公务,讲的时间久了,元知酌听的烦了就想让人闭嘴,她想要走,可偏迟奚祉又摁着她的腕骨不让她动。
无奈,她走不了,就只能让底下的人走了。
元知酌便攀上迟奚祉的肩颈,红唇紧紧贴着他的耳际,没有骨头似的和他挨肩擦脸,用一种似娇似媚的腔调勾着他,“陛下,这人讲得好啰嗦呀,像是念咒一样,你快让他下去。”
效果当然是意料之中的好。
迟奚祉吻掉了她的口脂,替她擦掉唇角的津液,轻飘飘的一个抬手便让殿内安静了下来。
他轻喘着气低头,充满欲念的眼神紧盯着她,问道:“满意了?”
元知酌趴在他的怀里咯咯笑着,一双漂亮的杏花眸像是落了春雨般得意。
同床共枕这么久,她知道迟奚祉吃哪一套,只不过平时她懒得伺候罢了。
元知酌圈着他的一只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聊天,可迟奚祉到后头就变得敷衍起来了,他忙政务时真的专心。
元知酌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往前凑想要看看他到底在看什么。
迟奚祉分出神,扶着她的脑袋,“别乱动,挡住朕了。”
扫了一眼,元知酌轻哼了一声,觉得没意思,她折回身就打算拿矮柜里的印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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