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废除新法也需要一个过程。”
“他有一次生病,以为自己要死了,但得知还有三个法没废,就是免疫法、青苗法与将官法,他表示,这三法没废,自己死不瞑目啊!”
“然后,他又爬了起来,咬着牙,硬是不死,等到终于又把这剩下的三法废了之后,他才心满意足的咽气嗝屁!”
“至此,宋神宗变了一辈子的法,总算彻底给铲除了,文官们高兴了,没了新政,他们就可以继续享受太平,歌舞升平,载歌载舞,兴奋的欢呼。”
“而朝中,也尽是守旧派与顽固派。”
“那些激进派,中立派,改革派,全都被排挤出朝堂。”
“苏轼算得上是人间清醒了。”
“之前,激进派认为他不够激进,将他排挤出朝堂。”
“等司马光上位后,苏轼与司马光本来还是好友,司马光就想着,苏轼既然反对新法,那就是自己人啊,于是乎,把苏轼喊了回来。”
“苏轼回来之后,在看到以司马光为首的那些家伙,拼命的压制王安石集团的人物,以及全面废除新法后,就知道,这司马光,与别的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全都是一丘之貉。而且,因为反对新法,苏轼还看到了朝堂之中的腐败,贪污横行!”
“哪有一点政治清明的样子?哪有司马光说的那样天下太平?”
“于是乎,他又跳出来反对。”
“可很明显,反对无效。”
“司马光太疯狂了。”
“疯狂到,根本听不进去半点逆言。”
“就好像,这天下地上,唯他独尊一般。”
“好在,司马光没活多久,要不然这朝堂还不知道要被折腾成什么样!”
“司马光死后,谥号‘文正’,说实话,他属实有些拉低文正这谥号了。”
“不过,司马光死后,这朝堂也没有多好。”
“首先,朝堂之上,全都是守旧派,太皇太后反对变法,皇太后反对变法。”
“上上下下,全都反对变法。”
“他们就这么继续吸着国家的血,一排欣欣向荣。”
“而这一时期,也被称为元佑更化。”
“但后世评价,这元佑更化谈不上是政治改革,在经济政策上旧党也毫无积极的建树,只是一场情绪化的清算运动罢了。”
“皇帝能怎么办?”
“抱歉,皇帝什么都干不了。”
“皇帝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宋被拖入深渊。”
“甚至,在高滔滔垂帘听政的时候,做的更加过分。”
“她垂帘听政,军国大事自然都是找她商量,这无可厚非,毕竟是垂帘听政。”
“但过分的是,大臣们认为赵煦年幼,高滔滔也不把这个孙子放在眼里。”
“因为赵煦的御座与高太后的座位相对,朝臣奏事的时候想来都是背对赵煦,也不转身向他汇报,以至于赵煦后来秦镇之后,谈到这一时期,都说,他只能看到朝中官员的背部与臀部。”
“这比刘娥穿龙袍还过分。”
“这皇帝,根本就不像皇帝,就像个吉祥物一样。”
“而等到了赵煦十七岁的时候。”
“按理来说,皇帝已经成年,高太后可以还政了。”
“可高太后还是积极的听政。”
“大臣们也都只向太后奏事,也不像皇帝禀告。”
“这种无视,普通人尚且忍不了,更别说皇帝了。”
“高太后与朝臣们,只想让赵煦成为一个遵循祖宗法度,通晓经意的皇帝。”
“要是赵煦能够双手插兜,垂拱而治,那就更好了。”
“然而,小时候经历的种种,再加上成年后,也没有人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他自然就恼了。”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你不管怎么教,情绪都无法被剔除。”
“就算大臣们与高太后教的再‘好’,可那种被忽视的感受,又怎么可能放得下?”
“而且,高太后,对赵煦,乃至赵煦身边的宫女,乃至赵煦的亲生母亲,都不好。”
“首先是对赵煦。”
“大臣向高太后奏事,赵煦沉默不语。”
“有一次,高太后忽然心血来潮,询问赵煦为什么不表达自己的看法?”
“宋史原文是这样的:宣仁在宫内语上曰:彼大臣奏事,乃胸间且谓何?奈无一语耶!上曰:娘娘已处分,俾臣道何语?”
“听听赵煦这话回的,简直怨气满满!”
“娘娘都已经处分了,我这个卑微的小子还能说什么呢?”
“可见赵煦的怨恨之情。”
“之后是赵煦身边的宫女,但凡赵煦做点事情,都要被拉去问话,动不动就严刑拷打,赵煦这个皇帝当的简直没有尊严,可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而对赵煦圣母朱氏,也很是严苛,一个是地位问题,她只被封为皇太妃。”
“等到后来赵煦稍稍大一点,她才允许朱氏有皇后相同的待遇。”
“在经历了这些之后,赵煦想的自然就更多,小小年纪,就开始喜怒不形于色,开始将一些事情隐藏在心里。”
“终于,在元佑八年,高滔滔总算死了!”
“史书上,将她吹的神乎其神,说她有十分优秀的政治才能,执政期间,勤俭廉政,励精图治,政治清明,经济十分繁荣。”
“将高太后说成贤德,称她为女中尧舜。”
“女中尧舜个屁!”
“新法被废,朝堂贪污腐败,她甚至还把之前宋朝攻占的西夏四个地区,重新还给了西夏。”
“死了六十万人才得到的土地,结果,这老娘们就给送还回去了!”
“那六十万人不就白死了么?”
“但对朝中那些大臣而言,自然是好事。”
“反正那么远的地方,他们也管不到,管还要掏钱,还不如还回去。”
“同时,还有税收问题。”
“在高滔滔执政期间,国家税收四千多万贯。”
“多吗?”
“根本不多,还少的可怜!”
“之前一年税收一亿一千万的时候,国家尚且不够支出,就更别说这四千多万贯了。”
“什么狗屁的政治清明?”
“之前那些收税的方式,高滔滔这些人肯定是不会放弃的,收税还得收,但这个钱,最终却不会流向国家国库,而是会落到他们的腰包里。”
“这就是所谓的政治清明,这就是所谓的女中尧舜!”
“吸血到是吸的挺好的!”
“而高滔滔的死……”
“说真的,很怀疑是赵煦暗搓搓搞死的。”
“首先,赵煦完全有作案动机。”
“他都十七岁了,高滔滔还不想还政,还想继续把持着朝政。”
“其次,高滔滔对赵煦,对朱氏,乃至对他身边的宫女都不好,朝中大臣,也只知太皇太后,而不知皇上。”
“一切的一切积累下来,毫无疑问,赵煦已经开始黑化了。”
“对高滔滔本来就怨气深重,一碗药给高滔滔送走,完全没有问题。”
“关于高滔滔的记载中,就没有关于高滔滔之前病重的描述。”
“而高滔滔死的时候,虚岁才六十二,六十二岁就死了,不是不可能,主要是,这个年龄,还是有些偏小。”
“文彦博都活了九十多岁,那些朝中大臣,哪个不是七老八十的?”
“赵煦完全有动机,有能力,暗搓搓的弄死高太后。”
“而高太后死后,他就亲政了。”
“亲政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回当初变法时期的重要人物,把章惇喊了回来。”
“然后,他就开始打击报复那些守旧派。”
“还活着的,不是被贬官,就是被削去职位,或者流放边荒。”
“死了的他也不放过,先是司马光。”
“司马光不是谥号文正么?宋哲宗直接给剥夺。”
“当然,也不仅仅是司马光一人,但凡那一时期死的,是守旧派的,有谥号的,全都被剥夺,而且,还拆毁了神道碑!”
“当然,别说司马光了,就是高滔滔,宋哲宗也一样不想放过!”
“甚至,直接指着高滔滔为‘老奸擅国’,还想废除高滔滔的太后称号,欲将其贬成庶人!”
“可惜,嫡母向太后来劝。”
“当然,嫡母向太后来劝也没用。”
“最后,还是亲生母亲朱氏来劝,才把宋哲宗劝住,要不然,高滔滔就是史上第一个,死后还被贬为庶人的太后!”
“总之,干完这些之后,赵煦也总算开始干实事了。”
“首先,就是重新启用变法派,将之前废除的那些新法,全都重新启用。”
“而在针对西夏方面,再次变得强硬起来,同时,还修建了一道长达千余里的防御工事。”
“一边治国,一边打西夏。”
“甚至,强硬的打到西夏臣服。”
“而打西夏,就只打了两仗。”
“第一仗,西夏集结了五十万大军,以偷袭,杀了宋朝三千名兵士,获得胜利。”
“第二仗,宋军反应过来了,开始强硬的打,西夏军三十万,却被宋军打崩,符箓了三千多人,缴获牛羊十万头。”
“这一战,直接给西夏打自闭了!”
“不是说好的,宋军很弱吗?这特么怎么打起仗来,我百万(号称)大军都打不过?”
“没办法,也只能乞和!”
“由此可见,西夏其实真的弱。”
“只要宋军后方不出幺蛾子,就不可能输。”
“之后,在河湟之役上,直接收取了青唐地区。”
“至此,整个宋朝的风气,在这一刻全变了。”
“对外,强硬的一批,不服?不服就打!”
“岁币?岁币没有!”
“对内,也进行变法改革。”
“相比较之前的皇帝,赵煦可就硬气多了。”
“啥?你反对?你反对就滚!给老子跑到边境去当官!”
“当然,具体能不能到地方上任就另说了。”
“只要是惹了赵煦的,还不等人到地方,就直接被弄死了。”
“吕大防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刚到了虔州,就死了!”
“是,宋朝皇帝不杀士大夫!”
“但你死在路上,或者到了地方病逝,关我屁事?”
“当然,这么一个与宋朝画风格格不入的皇帝,自然也是最惨的!”
“在位十四年,就亲政了六年就死了!”
“年纪轻轻二十四五岁就死了。”
“同时,他的儿子,女儿,也全都死绝。”
“宋哲宗,也成了宋朝第二个绝后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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