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出来的，也不舍得。
“好不好？”
“晚晚。”
这两句话在他喉咙滚了千万遍终于也终究是是说了出来。
初见时，他便想这样叫她。
明明是风光霁月的少年，此刻却红着眼，哽咽着一遍又一遍乞求，只想让姜晚开口说一句话。
哪怕是责骂，也可以。
桑榆只怕姜晚讨厌他，以后再也不开口和他说一句话。
看到这一幕，小星都替碎片难过，忍不住向姜晚求情。
“宿主，你就原谅碎片吧，他都快要崩溃了。”
“嗯？”
姜晚拧眉。
抬眼便看见少年通红着眸子，执拗的看着她。
他卑微的乞求着，一遍又一遍，只求她能说一句话。
姜晚的心瞬间揪了起来，钝钝的疼。
眼睛酸酸的，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对不起。”姜晚咬住下唇，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哭腔，歉意地说。
同时，头又垂了下去，不敢抬头看他通红的眼睛。
“没有对不起。”
桑榆的声音还带着点哽咽。
“不要哭，没关系。”
知道小姑娘应该是哭了，他哆嗦着手，想拂去她脸上的泪痕。
指尖颤了颤，却又缩了回去。
喉咙滚了滚，只干巴巴的蹦出来几个字。
他哑着声音说，“乖崽，不哭。”
姜晚的心更疼了。
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硬生生插了进去，绞的她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真是个大笨蛋。”
姜晚伸出手，毫不犹豫的抱了过去。
将头埋在那人胸口，熟悉的温暖和檀香再次将她包围。
姜晚满足的喟叹一声，在桑榆怀里拱了拱。
桑榆却是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感受到他的僵硬，姜晚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
“对不起，没有讨厌你，我只是在挣扎，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我喜欢你，所以害怕在你发现了我不好的那个样子后，不再喜欢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
姜晚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断断续续的重复着对不起。
那一声声“对不起”，又何尝不是在凌迟着桑榆的心。
“不要哭，不要哭，乖崽。”
桑榆红着眼，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搂进怀里，紧紧抱住。
“我不会不喜欢你，我只喜欢你。”
“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姜晚收紧了搂着他腰的手，“那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只要你说会，我就永远相信。
回应她的，是少年毫不犹豫而又郑重的声音。
“会。”
“我以佛祖的名义起誓，我将永远爱你，忠诚于你，生生世世。”
“就算轮回千万次，记忆不再，我都会爱上你。”
“如果做不到，佛祖会惩罚我。”
两人紧紧相拥，两颗心在这一刻终于毫无阻碍的相融。
正在此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却传了出来，“在一起，在一起。”
将两人闹了个大红脸，赶忙分开，手却还紧紧的牵在一起。
那人正是贺鹏，桑榆自是认识的。
贺鹏看着他俩，眼神戏谑。
桑榆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随即，目光又放在了姜晚身上。
只见小姑娘粉面含春，瓷白的小脸上还残留着晶莹的泪珠。
桑榆捏了捏手心的小手，侧身附在她耳旁，温声说着，
“我们逃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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