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滚了又滚，最终他还是咽了下去。
要是真的把小姑娘炸毛了，那就不好了。
“晚晚要在校庆那天的晚会表演节目吗？”
“嗯。”
姜晚并不惊讶他会知道，桑老爷子已经打电话说过校庆那天会来看她了。
桑榆会知道，并不奇怪。
姜晚的手指很好看，纤细修长，指甲粉粉嫩嫩的。
桑榆把玩着她的手，只觉嗓子有点痒，想含在嘴里轻咬。
他开口，“想好要表演什么？”
“唱诗。”
“哪首诗？”
“《豳风·七月》。”
他问一句，小姑娘答一句。
乖巧的过分。
桑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唱给我听好不好？”
姜晚这会还在因为害的他哭的事愧疚，对于的要求，自然是满口答应。
“好。”
说着，她便站了起来。
旁边的架子上刚好有一本《诗经》，姜晚顺手便拿了起来。
书上做了很多注释，字很好看，遒劲有力，矫若游龙。
是谁所写，不言而喻。
姜晚将书翻到那一页。
并不是没记住，只是习惯性的手里要捧着一本书。
干站着唱，怎么都让人觉得有点奇怪。
“我开始了。”
姜晚说了一声，接着，婉转的女声传来，龙吟凤哕，娓娓动听。
她唱道，“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发，二之日栗烈……”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
一曲毕，桑榆忍不住鼓掌。
他就知道，他喜欢的小姑娘，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小姑娘。
“唱的很好。”
“我们晚晚很厉害。”
作为国家大师的孙子，从小跟在老爷子身边，自然是也受了不少熏陶。
《楚辞》是在民歌基础上经文学家加工的音乐，而华国的古诗词，大多数古时都是以吟唱为主的。
只是如今，已经失传很久了。
“爷爷为这方面努力已经很久了，几乎是拼尽了一生，要是知道你会吟诵，估计马不停蹄的就要来找你了。”
只是那时候，和小姑娘独处的日子，估计就要减少了。
不过小姑娘可以走到更远更大的地方，他为她高兴。
桑榆沏点茶，倒了一杯，递给姜晚。
姜晚接过后，又将她抱在了怀里。
姜晚也乐得享受，乖乖靠在他怀里，小口小口地喝着茶。
桑榆精通各种技艺，煮茶自然也不在话下。
煮好的茶火候刚刚好，茶叶也是极为名贵，市面上难求的，入口微苦，回甘清甜，如饮禅洱。
姜晚喝着茶，冷不丁笑了起来。
她抬起头，头顶的头发擦过桑榆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含笑问道：“你说，我们这算不算，”
“偷得浮生半日闲？”
“当然算。”
桑榆也笑了起来，搂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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