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看她身后的几个女眷。
几个女眷也跟着点点头,目光好奇却不打探。
姜琮月知道这便是那关系复杂的三房,共同将孩子们拉扯大的女眷们。
她不由有些佩服,站起来跟她们互相拜见。
一旁坐着个穿宝蓝色衣裙的夫人端着茶,淡淡笑着看她们,等拜见完了,才从怀里拿出一个匣子来,对身边的丫鬟说了句话。
丫鬟过来请:“大少奶奶,二夫人给您的见面礼,前些日子二夫人身子不好,怕出来给大家过了病气,所以没能出席,这是给大少奶奶赔罪的。”
姜琮月又受宠若惊了,抬头看见那位薛二夫人淡淡笑着看着她。
这是成莹的母亲,那位恬淡的二房夫人,也是曹家的亲家,论理来说她本该是对姜琮月最有心结的一个。可薛二夫人并不在意曹家的那些言论,眼神清明,端庄自在地坐着,一看就饱读诗书,姜琮月看了就很喜欢。
两人对上视线,不知为什么有些心照不宣的好感。
薛家的人一见便知,哪怕有人冷淡些,可也是本性善良的,处得来。
姜琮月坐下来,丫鬟渐渐上了宴席,老太君尝着小菜,指了指吊炉上挂的铜壶,说:“去拿过来,那可是熬的好汤呢!”
她亲自拿了羹匙,不顾其他人的插手,给周围的晚辈都一个个布了菜,姜琮月第一个接到碗,暖呼呼的,冒着鲜美的香气,汤里有难得的鲜笋和新鲜的菜蔬,煮成了十分珍贵的高汤。
“来,成琰,你来。”老太君招呼薛成琰过来,他越众而来,弯腰站在主位身旁,问:“怎么了?叫孙儿做什么?”
老太君仰着头,笑眯眯道:“成琰出征辛苦了,这汤啊,他第一个喝。”
薛成琰怔了怔,虽然他确实刚刚远道而归,但薛家上下一体,从来不搞这种特殊待遇。在众多至亲之前,他没有先吃的。
薛成琰有些难为情,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却还是低头喝了汤。
这汤味很鲜,有与众不同的味道。他吃过许多好东西,却没有一个这样的味道,十分独特。
薛成琰还在若有所思地回味着,老太君就笑呵呵说:“冬天家,荤腥不难得,菜蔬水果才难得!大家都尝尝,我这新配的秘方可比往日的新鲜?”
底下的人喝了,都面露惊艳之色,赞不绝口。
薛三夫人不禁问:“老太君这是加了什么好东西,怎么熬得跟我们的不一样?”
老太君含笑,神神秘秘地说:“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她揭开壶盖,只见里面漂浮着红艳的几片菜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尝起来清甜微酸,汁水丰足。薛成瑾好奇,从小碗里夹了一片尝尝,酸得皱起脸,说:
“老太君,酸的!”
老太君笑眯眯地说:“你再仔细尝尝?来,伴着汤喝。”
薛成瑾两眼泪汪汪的,终究双手捧着小碗喝下去了。这次却咕咚喝了几大口,眼前一亮:“好香呀!”
老太君呵呵笑了,与姜琮月对视了一眼,终于揭开了谜底——
“这是琮月新种的一种蔬菜,叫作番茄!来自番邦,十分珍贵呢,我们大周,这可是第一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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