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关系最好,所以格外的恨吗?
安敏郡主心痛如绞,拿起另一份请帖来,久久地看着。许久后,终于有侍女进来禀报说:“郡主,曹家来请您去做客,您去吗?”
安敏擦掉眼泪,想起曹家的身份,目光逐渐坚定而狠毒:“去曹家。”
即便要让她主动来也没关系,她会把这段未了的情缘,扳回正轨。
要是让薛成琰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怕都恨不得扇她一巴掌。
这人也太能脑补了,他小时候和谁都玩,根本没有谁最好,倒是谁都想缠着他,把他缠烦了,才去练武的。
对于安敏,他最多有个混在一群人里一起玩的印象,多了没有。
可能他随便看了一眼,都能被这人脑补成对她情根深种了。
安敏到了曹家,见曹家排场极大,稍微满意了点。她让丫鬟去把自己的手炉放下,添几块炭,对曹束寒暄道:“曹二郎,你们太重礼数了,其实这么铺张反倒浪费,我们安王府修佛多年,不喜欢这些奢靡行为,你们的讨好使错地方了。”
她又环视了一圈,说:“我父王最是低调,即便你们做了这么多,他也这回事铺张浪费,不宜修养心性,所以还是简约为好。你们请客,难道都不琢磨客人的喜好在哪里吗?”
曹束一愣,脸上的笑都收住了,听着她这真把自己当回事,还指点起来了的语气,仿佛有几分迷惑。
不过他是个体面人,半晌后呵呵笑了笑,只是伸手说:“郡主里面请吧,后面还有贵客,等下门房排不开。”
他说话委婉,就差没说安敏挡路了。
安敏皱了皱眉,还有什么贵客比自己一个皇室成员还高贵?她正在不爽,又看见曹家大郎走过来说:“三皇子来了没有?”
曹束谨慎地回答大哥:“去请了,还没消息,不过今日三皇子并没有什么大事,理应是会过来的。”
曹年这才放心地捋着胡子,解气地笑了。
他抬眼才看见这还有个人,愣了一下,问曹束:“这谁?”
曹束也有点尴尬:“嗯,这位是安王府的人,安敏郡主。”
曹年恍然大悟,拱了拱手:“哦,安敏郡主!什么时候到的?里面请吧!三皇子的仪仗排场大,只怕你们不好走。”
“对了,去看看那边围挡好了没有!还有那毯子,那是给三皇子的马走的,别让别人踩了!”
曹年转头,看见安敏的轿子停在那里,又捋着胡子道:“郡主,还劳烦你家下人把轿子挪一挪啊?呵呵,不为别的,就是三皇子有些爱干净,不喜欢别人踩他要走的毯子。”
安敏的脸色忽然青了。
她这才忽然意识到,原来那些奢靡排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准备给三皇子的!
她不敢想象自己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可又不能表现出来,让别人看了笑话。安敏光是想一想刚才曹束听到自己的话,那个模棱两可的笑声,就觉得难受至极!
她竟然自作多情了?怎么可能!
安敏肺都要气炸了,可是三皇子是她更惹不起的,只能憋着涌到极点的难堪握紧了拳头,勉强露出笑,抬头走了进去,不让人看见自己的尴尬。
此时的难堪,她日后一定要找回来的。
而三皇子,此时也乘坐马车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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