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
最恼火的是他的二弟,小时候发高烧,把脑袋烧坏了,是个痴傻儿,生活都没法治理,全靠爸妈照顾。
家里就靠李营长寄回去的工资看病吃饭。
而许秀芬自家孩子也多,光是读书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加上三个儿子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所以,日子确实过得很紧巴。
好在前两年许秀芬找到了守澡堂的工作,情况才稍好一点。
不过不管怎么样,李副营长愿意把工资全部交出来,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真要是变了心的男人,要讨好女人,身上没钱不行,肯定会想法把钱扣下来。
冯小小安慰许秀芬道:“那就没什么事,你要对你们的感情有信心,你不是说当初是他死乞白咧要娶你吗?”
许秀芬靠在椅背上,挺起胸膛,得意地伸长腿。
“可不是吗?我做姑娘的时候,十里八乡里最受欢迎,上门提亲的不要太多。就他家那条件,我还真没看上,他每次探亲回来,就追在我的身后,帮着我家里干活,后来又跟我们队长说,我不嫁给他,他就没法安心在部队训练,容易出事。我们队长还专门找我做思想工作,要我安心嫁给他,支持他的工作。”
“没想到,你家老头看着严肃,其实还有勇有谋,脸皮挺厚啊。”
许秀芬想起那会儿的事,脸红了起来:“脸皮是挺厚的,赶都赶不走。”
这么一说,她的心里安稳了点。
”那我以后怎么办?还穿不穿新衣服?”
“穿!怎么不穿!花费不多,又能有好心情,干嘛不穿!”冯小小大力支持她,“管他怎么想。”
“对,他要再叽叽歪歪,我带着孩子和他离婚,不伺候他了!”许秀芬放下狠话,又悄悄道,“昨天他这么说了,我一晚上没理他,把他赶去跟儿子们一块睡,今天早上他自己个儿灰溜溜走了。”
冯小小捂着嘴,呵呵笑起来:“这才像许嫂子嘛,我们有手有脚,能挣钱能干活,凭啥要怕他?想穿就穿啥,想干嘛就干嘛。”
这也是冯小小来这世界后的一个很大的体会。
这里的女人不用依附男人生活,都有自己的生存能力,不像大康朝,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
既然生活在这么好的年代,为什么要卑躬屈膝看男人脸色呢?
当然得拿出志气来,活得自由潇洒。
不过许秀芬收入不高,主要还得靠她老头拿钱,难免说话不够硬气。
冯小小决定了,到时候自己开成衣店,如果人手不够,就请许秀芬帮忙,给她开工钱。
反正她休息时间多,正好利用这时间再挣一笔。
手头钱多了,腰板就更硬,更不用怕她家老头。
他敢甩脸色,立马给他甩回去!
而冯小小也有了信得过的帮手,正是一举两得。
只是现在一切还没有开始,这个想法也不方便告诉许秀芬。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痛骂李副营长不解风情,不识好歹,自以为是。
许秀芬骂得尤其起劲,连他晚上不肯洗脸洗脚刷牙什么的全翻了出来。
“就他那德性,还好意思对我挑三拣四,我不嫌弃他算不错了,他下次再敢这样,我就拿扫把把他轰出去,不让他进门!”
这时的李副营长正在开会,突然浑身直冒寒气,连打几个响亮的喷嚏,把念文件的教导员惊得手一哆嗦,诧异地看向他:“老李,感冒了?”
李副营长忙抬手冲他道:“没事,你继续你继续!”
他揉揉鼻子,很是不解:这是谁在想我?
想得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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