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宴景出来了。
她刚想说季浅没心跳了,死了,陆宴景却直接越过她,朝季浅的病房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熬夜的缘故,陆湘琳只觉得陆宴景脸色煞白。
可他又不像很急的样子,不然走路的时候为什么那么镇定自若,连跑都不舍得跑?
陆湘琳听着监护室的混乱声,犹豫了一下还是奔跑着追到陆宴景前面。
“哥,季浅在这儿!”
季浅的病房门还开着,里面还是陆湘琳离开时的样子。
陆宴景长腿迈进病房,第一反应就去看季浅床边的监测仪。
监测仪上一条直线,没有任何心跳波动。
只有没有心跳的死人才会出现这种现象。
陆宴景看向季浅,她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一条手臂软软的耷拉在床边,另一只受伤的手平和的放在小腹上。
受伤的手指上包裹着纱布,一夜没有更换,以至于渗出的血黏连着纱布干涸成红褐色。
像久未开启,被长草湮没的铁门,门锁上长出的铁锈。
陆宴景上前了两步,站在季浅床边,盯着她看。
他已经想不到他有多久没有这样认真且仔细的看过她的样子了。
即使大部分时间她都会在他身边晃,可他就是没有去认真看过她的脸。
也许是不想看,也许是心理暗示多了,慢慢就成了习惯。
他早已不能正视自己对季浅的感情了。
很早之前,他就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爱季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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