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了个雨棚。
水滴声就是砸在雨棚上发出的。
季浅又抬头往上看,楼上的阳台上搭着一条湿的通透的厚被子,因为被子吸水量大,所以持续往下滴水。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滴一晚上都有可能。
谁家大半夜洗被子晾被子,有病吧?
抱着不惹事儿的想法,季浅忍了,戴上耳塞将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季浅上班的时候精神萎靡,一直闭着眼睛用手敲后颈。
昨晚那水声真的响了一夜,她带着耳塞还是被吵到了。
但季浅见过她楼上的住户,是个独居老头,长得干瘦,吊三角眼总是斜着眼看人,很不好惹的样子。
季浅怕找他的话,被老头记恨,到时候搞不好要连累自己的妈妈,所以就忍了。
又打开一份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报表数据,一串串的数字看的季浅头晕恶心,季浅不由闭了闭眼睛,想让自己缓一会儿。
这时,一双手按上她后颈,季浅猛地被惊醒。
还没看清人,就感觉到后颈被人不轻不重的按动着。
陆宴景站在她身侧,问候道:“昨晚没睡好?”
季浅闷闷的嗯了一声,没拒绝他的劳动。
“工作再重要也没身体重要,”陆宴景道:“你要是这么拼命,我就炸了虹星。”
让她和虹星对赌是想让她振作起来,不是让她玩命。
季浅汲气,她当然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本来想解释一下,但一想到也没什么好吐槽的,干脆没说。
那老头也不可能天天洗被子。
季浅被捏的昏昏欲睡,陆宴景便提议:“你去沙发上睡会儿,我帮你看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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