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机构的权力很大，若使用不当，容易被心怀不轨之人滥用。我们要怎样保证这些人的清正廉洁呢？”
这时，另一位年长的大臣开口：
“设立考核制度与监察等级，任何人都不可逾越法律的界限。同时，应该进行抽样检查，就像巡按那样，防止暗箱操作。”
李承乾点了点头，沉吟道：
“那就在监察机构设立两级监察制度吧。一级监察负责监管地方官员，二级则监督一级监察官的工作。形成相互约束、相互监督的机制。”
一个年轻的御史大胆地提出了观点：
“殿下，还可以推出一项激励政策。比如凡奴仆提供奴主违法行为的证据，就可恢复自由之身，以此鼓舞民心和反抗不公。”
李承乾露出赞赏地看着年轻御史，点头称赞：
“这正是我所期望的——民心助朝廷，朝廷匡正义。”
夜色朦胧，青州城一座古老的豪强府邸中，灯火通明。
坐在书桌后的官员杨忠富满脸疲惫。室内装饰奢华，金银器皿随处可见，桌上放着一封富贵人家送来的密信。
门外捧着烛火的豪强大族耿直模样恭敬地走了进来，说道：
“杨大人，这是我家主上的一点心意，以表对您费心费力维持和繁荣本州秩序的感激之情。”
杨忠富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回答：
\"耿直，豪强老兄还挺看重本官的。然而现在禁奴令犹如犁地之犁，已在全国颁布禁止，我为你们守住这条线可是增添了无数麻烦啊。\"
耿直微微一笑，表现得十分贴心：
“世人总说义举耗费钱财，却不知长远之计实为富贵之根。实际上，依众家的情谊，杨大人所说的“麻烦”自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官员意识到话中有所暗示，明亮的双目半眯起来：
“你这番话的意思，是打算让我与州内诸位大人一起，对过去之事绝口不提，而私下依旧进行那些勾当吗？”
耿直轻声一笑，点头示意：
“杨大人真是聪慧。今后的奴隶交易自然由我们掌控。您虽受国恩，但外人难以知晓其中隐情，反倒是进贡丰厚才是顺理成章。”
杨忠富面露难色，贪婪中带着犹豫：
“我们这里所说的交易虽是私下进行，但倘若其他地方官员受到太子的监察更加严格，我还真有些担心……”
耿直赶忙打断他，声音中带着坚决：
“放心，除了其他豪族，其他州的一些大人物也与我们站在同一战线。正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只要你我相互依靠，就算皇上也难以保证法律中的天平不倾斜。”
杨忠富深深叹气，忧心忡忡，思绪沉重：
“如此一来，接下来的日子可真够我们提心吊胆的。”
耿直慢慢退后，关上房门：
“愿与杨大人同舟共济。”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房间里再度恢复寂静，只有杨忠富沉重的呼吸声与花窗透过的月光相互交织。
长夜漫漫，青州边境外的古镇一处昏暗的院落内，耿直的影子在灯火摇曳下显得格外修长。坐在他正对面的是之前与杨忠富会面的豪强代表，他们的对话在安静中透着一股凝重。
耿直轻声且冷静地说：
“自禁奴令下达以来，过去的利益渠道已不再可行。当下，最佳的办法便是以其他形式保留奴隶带来的利润。”
代表中的一位微微点头，嗅到了一丝新的商机：
\"耿当家刚才提及''以其他形式''，指的是什么？\"
耿直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说：
“将奴隶说成是家仆或者佃户。在庄园中他们仍按原方式劳作，但在官方文书上则是我们家族的一员。”
一个身形瘦削的大族代表犹豫地问：
“若如此，又怎能保证在我们手中依旧能够获取最大利益？家仆与佃户总归不能像以往那样随意处置。”
耿直冷冷一笑，语气中满是算计：
“处置当然受限，但我们依然可以按利分配。设立名义上的田产转让协议，暗中进行人口调配。如此一来，便可维持往日之利而不越红线。”
另一个豪强在分析中发现了风险：
“但若此计划败露，被杨大人、乃至整个朝廷知晓，我们岂不是要身陷牢狱？”
耿直眯起双眼，胸有成竹：
“杨大人并非毫无弱点，官场之中谁没几个把柄可抓？只要好好维护与他的关系，这风险自然也就化解了。”
结尾时，阴天氏族的代表微微翘起嘴角：
“原来如此。看来，这次危机换来的不只是转危为安，还有可能开辟一条新的财富之路。”
耿直站起身来，将杯中冷酒一饮而尽：
“生财有道。各位，请在我们的棋局上谨慎落子，咱们这才有机会破解政策，再谋富贵。”
在古镇黑暗的阴影下，豪强大族的密会持续进行。耿直精心地规划着每一个步骤，以确保他们的行动不会触动任何监察之网。
一位豪强代表小心翼翼地总结：
\"我们应当注意不让文书显示任何异常转移，它们必须看上去毫无破绽。\"
耿直冷冷一笑，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正是。我们必须伪造详尽的文件以证明每个所谓的‘家仆’或‘佃户’的合法就业情况以及薪资记录。没有矛盾之处，纸面上的东西才能站得住脚。”
另一个心存疑虑的豪强，怀疑地提出问题：
“可是，若这些隐秘账本在未来某一刻被查出，或者秘密被某个盟友泄露，不会让我们立刻暴露吗？”
耿直仔细考虑了片刻：
\"这种风险确实存在，因此我们需要一个内部的监察系统，一个严格的保密协议和暗号系统来确保只有少数几个可信之人知晓全部情况。\"
这时，阴暗的室内响起一阵轻敲窗户的声音。耿直立刻对比了一下周围几人的位置，确定无人靠近后，才命人推开窗。
一个黑色身影无声无息地跃入进来，他是耿直在暗影中的联络人。
黑影轻声汇报说：
\"皇宫里的动向，已与我们达成一致。有那几个大臣在观察风向。只要我们控制好表现方式，压低风声，便没人能察觉。”
耿直微微点头：
“很好。那我们就需要和各地官员谋划，扶持彰显他们的利益集团，政策由我们制定，人心则由他们掌控。只要天下布局有序，风雨雷电也可为我所用。”
随后，耿直又仔细讨论了两手准备。他目光如炬，留意着每一个人的表情，随时准备处理任何犹豫和退缩。
黑影回到指定位置，豪强们则继续在黑暗中密谋。而耿直的心思，比所有人都更为深远。他深知，只要保持宽容、精心布局和高度警惕，这片王朝仍将是群雄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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