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手都在发软。
您老人家是不是对轻松有什么误解?
项溪仍旧在院子里摆了一地的木头,道:“你想怎么劈就怎么劈。”
留行来到一块大木头前,将大斧子高高举过头顶,对着木头就用力劈砍下去。
咔嚓——
三十斤的斧子确实厉害,一块木头瞬间就被劈成了两半,留行对此很是满意,但他却发现师父却在摇头。
“师父,这样不行吗?”
岂止是不行,简直是根本不行!
劈柴是这样劈的吗?
一点气势都没有!
那天的那种神韵,更是一丝都没看到!
“柴,不是这么劈的!”
留行一愣:“那是咋劈的?”
“要乱!”项溪道,“不对,乱还不行,还得疯!你要像个疯子一样,懂?”
留行:……师父,您这是准备要把压箱底的看家本领教给我吗?
见他不能领会,项溪眉头一皱。
难不成这小子非得喝点酒才能找到感觉?
于是她倒了半碗酒:“喝。”
留行一点都不喜欢喝酒,真的。
不但喝在嘴里感觉很不好,还容易醉,而且醉了之后,第二天还把喝酒之后的事忘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丢没丢人。
“师父,我还是不喝……”
“必须喝!一口闷!”
留行立即端起碗,一口把碗里的酒喝了下去。
“现在我告诉你,”项溪道,“眼前这些木头,就是你的仇人!你要用这把斧头,把他们碎尸万段!”
留行瞬间两只眼睛都红了,死死瞪着地上的木头,呼吸急促。
“啊——”
他行若疯魔,抡起大斧头就是一阵乱劈乱砍!
这大斧子的威力就是不一样,上次他怎么都劈不开的木头,今天却被他劈得木屑纷飞。
“不错!有点那意思了。”项溪找来两根长竹棍,一根指引留行的斧头,一根调整他的姿势和动作,“跟着我的指引,继续!”
有了她的指引,留行看似乱七八糟的动作,突然间就多出了几分神韵,逐渐变得行云流水,将那三十多斤的大斧头抡得呼呼作响。
刘二傻在一边看得高兴,乐呵地拍起来手:“留行好棒!”
大傻也不甘示弱,围在刘二傻脚边转来转去:“汪汪汪汪!”
项溪果然没看错,留行确实比较适合这套功夫。
“媳妇儿,”刘二傻问道,“留行练的叫什么?”
“这个叫……”项溪想了想,功法的名字她肯定记得,但还是重新取一个吧,“叫乱劈柴。”
砰——
话音刚落,留行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看着一地的木块,项溪感觉挺满意,孺子可教啊。
就是酒量差了点。
“好玩好玩!”刘二傻来了兴致,指着桌上的酒碗,“我也要喝!”
项溪本来要瞪他一眼,让他去洗洗睡的,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
这傻子,又在主动要吃的、喝的了!
那就给他喝!
于是她把家里剩下的几斤酒都拿了出来,刘二傻抱起小坛子,咚咚咚就是一阵猛灌!
三四斤酒,竟然被他一口气喝完了!
“好喝!嗝——”
项溪看着刘二傻,问:“没事吧?”
“有事!有事!”
“哪儿不舒服?”
“热!”
刘二傻说着,一把扯掉了衣服,但还是热得在原地转圈圈。
“媳妇儿,好热!我想砸东西!”
项溪眨了眨眼,道:“那你拿着那两个大铁锤,去山里砸。”
刘二傻一秒也不肯等,拎起两把大铁锤,像头发怒的大公牛似的,瞪着血红的双眼,鼻子里喷着粗气,哼哧哼哧就来到了后山。
对着山上那些大树,就是一顿没头没脑地乱砸。
砰砰砰……
“爱的魔力,转圈圈!”
砰砰砰——
两把大铁锤,一把八十斤啊!
一砸下去,树干上立即多出一个碗大个坑!
砸个三四下,大腿粗细的树,直接就断了!
妥妥的树木收割机!
这要是拿来打人,那还不是磕着就死,擦着就伤?
以后,这傻子会不会变成李元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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