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人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掏了三千五百两的银票,这……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怎么,你不是来收账的吗?难道我这银票是假的?”
大黑痣最后一想,管他呢,先把银票拿到手再说。
总不可能兴师动众地来要账,人家爽快地还了,他还能不要?
于是他接过银票,点清了数量没错,便把借据交给了项溪。
“慢走啊!”
项溪拿着厚厚一叠借据,转身回到院里。
虽然要账的人打发走了,但扶风却认为这事肯定不会就这么完了。
夫人刚才没生气,是因为借据白纸黑字,生气也没用。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始作俑者少爷,肯定要被她收拾!
“刘二傻!”
“到!”
“赚银子好不好玩啊?”项溪笑着问。
“嘿嘿嘿……好玩!太好玩了!”
“那以后还要不要玩啊?”项溪继续笑着问。
“要!”
“嗯,不错。”
项溪笑得越发开心了,扶风的心就提得越高。
这都是假象啊,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少爷你自求多福吧!
没想项溪又道:“那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再玩个通宵,好不好?”
“好诶!”
刘二傻一听还能去赚银子,欢天喜地一蹦八尺高。
项溪从包裹里拿出一块糖,咻一下扔了过去。
刘二傻眼疾手快,头一偏就把糖接进嘴里:“是糖!”
“小扶风!”
“夫人有……”
话还没说完,一颗糖就准确无误地飞进他的嘴里。
一旁的大傻急了,抬着两个前爪就站了起来:我呢我呢我呢?
扶风是真的不懂了。
这可是三千多两银子啊,虽然项夫人赚银子很厉害,但这可是被人骗、被人坑的啊!
难道她不应该是大发雷霆,让少爷和他在院子里跪上三天三夜吗?
但现实是,她非但一点都没发火,还其乐融融地给大家喂糖……不过这糖真甜。
果然是仙女的想法,凡人摸不透吗?
“夫人,”于是扶风问道,“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项溪心里呵呵了。
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
那黑脸县尉,还有那什么谢从闲,坑谁骗谁不好,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这是妥妥的找死啊!
问:有人找死怎么办?
答:揍他!打他!!成全他!!!
小扶风啊小扶风,你小子还是太嫩了,不懂人心险恶。
以为本小姐没发疯,就不是项超疯了?
呵呵,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不过,有件事她有点在意。
“小扶风。”于是项溪问道,“你帮我想一想,那个黑脸的家伙,为什么就这么想要我们的宅子呢?”
被她一提醒,扶风也注意到了。
这宅子刚买的时候,就有人夜里装鬼来捣乱,明显是不想他们住在这里。
刚才那个来要账的大黑痣,夫人都还没说没钱还呢,他就张口说要拿宅子抵债。
要说是什么好宅子,倒还说得过去。
但明明就是空置两年都无人问津,只花了五十两就买下来的凶宅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项溪随手给已经上了房顶上的刘二傻扔了一颗糖,轻描淡写地道,“小扶风,说不定咱们这宅子,真的有鬼。”
扶风:……
……
“没用的东西!”
谢家,谢从闲看着面前的一叠银票,火冒三丈。
“我让你们去收宅子!宅子!宅子!你给我拿一堆银票回来有个屁用!”
被骂得狗血淋头得大黑痣,心里也很是委屈啊。
人家借的是银子,还的也是银子,他又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不要吧?
“好了,”这时阎县尉道,“这事是我失算了,没想到那疯婆子这么有钱。三千五百两,竟然眉头不皱就拿了出来。”
“阎县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谢从闲道,“这一招用过,就没用了。”
“那倒未必。那傻子不好女色,也不好斗鸡斗狗,但总得有点别的喜好吧?”阎县尉道,“说不定,他就偏偏好这一口呢?”
“大人,您的意思是……”
“让曾紫山两人再想办法把那傻子骗出来,让他再输一次!”
“可……”谢从闲支支吾吾地道,“那疯婆子回来了。”
“那就不在赌坊。”阎县尉冷声道,“去镇子外找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让那疯婆子找不到。我就不信,她还能拿出三千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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