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来看热闹。
项溪与沈家的案子,早就传得全城皆知,也知道沈家欠了项疯子三万两,不过大部分人都觉得这钱肯定不好要,所以项疯子肯定还要跟沈家闹。
结果这才刚起床,脸都还没洗呢,好戏就已经开场啦!
于是一个个都像是换上了钛合金眼,贼亮贼亮地冒着兴奋的光。
都说狗仗人势,同福和几个家丁背靠沈家,底气十足、气焰嚣张,已然忘记了那天在书院是被刘二傻暴揍的恐惧,出门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棍子就要揍人。
“沈家打人啦!”
刘二傻一声大叫,一下就从牛车上蹦了下来,抡起拳头就对一群家丁乱揍。
他皮糙肉厚,满身都是蛮肉,即便挨上几棍子,也就跟挠痒痒差不多,沈家的这些家丁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个个就被揍得鼻血长流,满头是包。
项溪则跳上了牛车,拿起二傻子敲锣的木槌。
duang——
“沈家欠钱不还还打人啊!”
“天理何在啊!”
围观的众人脸都开始抽抽了。
还天理何在,分明是你家刘二傻,追着沈家的人在拼命揍啊!
这疯婆子还真是……干得漂亮!
沈家的家丁扛不住了,连滚带爬就跑了回去,砰一声就把大门给关了起来。
“媳妇儿,咋办?”刘二傻看着沈家的大门,跃跃欲试地问,“要不要把门砸了?”
“你傻啊?”项溪道,“砸了门还得赔钱,不干。”
“那砸墙?”
项溪:……上次让你砸了一次墙,上瘾了是吧?
“我们又不是强盗,啥都不砸。”项溪道,“我们要用正当手段去要钱。”
呵呵。
看热闹的人们都笑了。
你把人家的家丁都打成猪头了,还说用正当手段?
合着那些家丁都不是人是吧?
不过大家都很好奇,这疯婆子接下来又要发什么疯。
“上车,去衙门!”
众人眼睛又是一亮。
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些连脸都没洗,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的吃瓜群众,那叫一个热心,从沈家门口就一直跟着。
一边走还一边宣传,引来了更多的人加入,没过多久,吃瓜群众的队伍就已经浩浩荡荡上千人了,而且还在不断增加中。
来到沈同知的衙门外,项溪拿出一个大喇叭,扔给了刘二傻。
当然不是电喇叭,就是用厚实的纸糊的一个漏斗形的东西,不过她加了几根细绳,这样就能绑在二傻子的脑袋上。
刘二傻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就像小孩子拿到自己喜欢的帽子,马上就戴在了嘴上。
“对着衙门使劲儿喊就是了。”
“是!”
duang——
“沈同知欠钱不还嘿!”
duang——
“沈同知是癞皮狗嘿!”
……
这……上千看热闹的人们都惊呆了。
人家可是同知啊!
正五品啊!
逸州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啊!
结果这傻子,竟然敲锣打鼓,跑到沈同知衙门门口来闹,还骂沈同知是癞皮狗!
这已经不是什么傻子、疯子了,这是要傻死、疯死啊!
而衙门内的沈同知,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重重一拍桌子,怒道:“来人!把那傻子和疯子,给本官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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