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义那十分鲁莽的计划失败了,失败得非常彻底。
等陈渊醒来之时已经是下午了,太阳西斜,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洒在地牢的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他眨了眨眼,意识逐渐清醒过来,但身体却感到异常沉重和疲惫。他努力挣扎着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
地牢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墙壁湿漉漉的,似乎随时都会滴下水来。地面上铺满了干草,散发着霉变的味道。整个空间显得狭窄而压抑,让人感觉呼吸困难。
“渊儿,醒啦?”对面的牢房传出一声陈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他猛地一转头,“爹!”
只见陈有为遍体鳞伤的盘坐在地,身上满是伤痕和淤青,显然遭受了残酷的折磨,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动作都带来巨大的痛苦。
陈渊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悲愤和难过。
陈有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但他的嘴唇干裂,脸色苍白,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虚弱。
“爹……呜呜呜……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呜呜呜……”陈渊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和自责,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他想起了那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们,他们已经全部死了。如今,他又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惨状,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痛苦。
陈渊的哭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要将他内心深处所有的悲痛都释放出来。他的身体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似乎想要寻找一丝温暖和安慰。
陈有为看着儿子如此悲痛欲绝,心里也很难过,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陈渊不知道哭了多久,已经哭累了,只能垂着头,紧紧抱着自己。
陈有为听到哭声渐渐停息后,才睁开紧闭的眼,缓缓开口安慰道:“孩子,不要太难过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向前看。”
“还有前方吗?”陈渊依旧低着头抽泣着问道。
“我可能没有了,但是,你有。”陈有为坚定地说道。
陈渊身子一颤,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看着陈有为说道:“什么意思?”
陈有为嘴角上扬,说道:“你会知道的,现在,看看窗户那边吧,你何姐姐来找你了。”说完指了指那联通外界的窗户,那里正站着一个窈窕身影。
陈渊突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于是爬了起来,转头看向窗户那里。只见一张美丽而忧伤的脸出现在眼前,她的眼角微微泛红,仿佛刚刚哭过一般。
陈渊心中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迅速跑到窗边,微笑着对她说:\"何姐姐,你怎么来了?\"
这所谓的窗户,实际上只是由几根铁杆组成的。陈渊紧紧抓住铁杆,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继续说道:\"我都还没有打扮一下呢!\"说完,他挠了挠头发,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
然而,何寡妇并没有回应他的玩笑话,仍然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哀伤和忧虑。她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陈渊,似乎想要从他身上找到某种答案。
陈渊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中的关切与担忧,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陈渊开口了,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何姐姐,我这回可能是真的要死了,你要保重啊!”
何寡妇手伸了出来像往常一样将其放在陈渊头上,感受到头上传来的触感和温暖,胜过了千言万语,陈渊红肿的眼中再次泛出泪花,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何寡妇上吊自杀了,这是何寡妇告别陈渊,一个时辰后从外面山贼的交谈声中得知的。
他听说,何寡妇回去后就找了一条麻绳,将自己吊在了房梁之上。
而更让陈渊震惊的是,在自杀前,何寡妇用她那十五年都未曾开过口说过一句话的嘴,竭尽全力地喊出了三声:\"陈渊!\"
陈渊心中一震,仿佛能感受到何寡妇内心深处的痛苦和绝望。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感到一阵悲伤涌上心头。
据那些山贼们说,何寡妇在死前挣扎了很久,她的身体在空中摇晃着,表情十分痛苦。
然而,那些山贼并没有去救她,反而站在一旁看着热闹,嘲笑她的痛苦。
他们觉得何寡妇这样做只是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认为她只是个愚蠢的女人。
但陈渊知道,或许何寡妇选择死亡并非出于对生活的厌倦,而是因为她无法承受再次失去一个孩子的痛苦。
陈渊的眼睛不知道模糊了多少次,这一次他痛哭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有停息。
陈有为自然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对何寡妇的离世十分惋惜。
陈渊又一次哭累了,他整个人趴在地上不停地抽泣,这一天一系列的打击几乎让他身体和精神受到了严重打击,不管陈有为怎么劝也无法缓解他的痛苦,现在的陈渊,只有两种情绪,悲与恨,他悲伤于死去的刘义、二狗以及众多的弟兄,他痛恨刘陇,痛恨这些见死不救的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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