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是各种融合的药香,无法单从丁香判断。
而在这春暖花开的时节,药圃里那丁香丛开花却并不多,甚至都不见什么花蕾,这必然也不正常。
“你们昨夜都在哪里?”姜落落问。
邓知县最早是在戌时后离开县衙,于丑时丧命,最后又被丢在龙王庙。不论凶手是否与药圃有关,都需提前藏匿县城近处,否则不及行事。
“昨夜都在家中啊。”宋平不解,“姑娘何出此问?”
罗星河配合道,“事关另一起命案,你们仔细回答!若在家中,有何为证?”
“我们在家中睡觉,如何证明?”宋平吓得惊慌。
对方无法自证,也不能轻易认定说谎,姜落落暂将问题转到丁香花上,“这时应该丁香花开吧?怎么你家丁香花并不见几朵花?可是已经采花蕾芽制药?”
“不。”宋平忙答,“今年还未采花制药。那些花朵等盛开便被人收去,今年花期已经被收了几波,不曾留下花蕾。”
姜落落心头一紧,“何人收花?”
宋平娘子生怕家中再招惹麻烦,急抢着快速回答,“是醉心楼,四月初,那里的姑娘凤玉就来找我们收花。”
“对对,是醉心楼。”宋平也连连点头,“前日凤玉刚又收走一包花,我家账本都有记录。”
说着,便让张焕去药草房取账本。
很快张焕便将账本送来。
姜落落翻看,果然见从四月初六开始,药圃先后一共卖过三次丁香花。
“这个账本我先收了。”罗星河将账本揣入袖中。
……
没想到才溪乡走一遭,竟转至醉心楼。
“醉心楼弄些什么花浴确是平常事。”
对此结果,二人并不意外,罗星河只是奇怪,“谋害邓知县的是醉心楼的人?邓知县怎会与那里的姑娘生过节?”
这也是他们没想到的,否则又何必舍近求远,去寻与邓知县有瓜葛的药圃?
“若说凶手借用此地也罢,毕竟醉心楼鱼龙混杂。可醉心楼的人亲自采购丁香花朵……”姜落落无意中轻抚腰间葫芦,她也一时想不通,
很快,罗星河带姜落落策马奔至醉心楼。
醉心楼位于县治北门街,也是上杭县的勾栏瓦舍。
北门街是整个上杭最繁华之地,各商贾贩卒聚集,而当地乡绅富户也均以光顾醉心楼为傲。
刚到此处,二人就听到不少人在议论邓知县的死。
不过半日,这则死讯已传遍上杭街巷。
有人似乎亲眼目睹,“可是吓死个人,邓知县就那么直愣愣地躺在龙王庙的供桌前,涂了一脸血……”
“不是一脸,是半脸。”另一个人纠正,“还穿着一双绣花鞋,两只脚还不停地摆动……”
“听说那小乞丐去偷吃供品,邓知县蹭地就站起来,那绣花鞋穿在身高体壮的邓知县脚上竟看不出小。”
“那定是龙王爷的神力,照我说,邓知县这样可是有几分像是把自己献祭给龙王爷!”
……
“散了散了!”
罗星河下马,驱赶那几个正聚在醉心楼外的小贩,“一个个妖言惑众,小心被官府查办!”
姜落落随罗星河步入醉心楼。
“罗捕头?”正在招呼客人的花娘扭着腰枝迎上前,“您这是……来办案?咱这里招惹了什么事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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