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致,无法确定。”
罗星河想了想,又道,“不过,从县衙到醉心楼,步行快些需一炷香的时间,慢些还可延长,即便不去往别处,只是路上与什么人同行,倒也不会耽误脚程。落落,你说邓知县在来回的路上是否又见了什么人?”
“是有这个可能。”姜落落道,“可邓知县的目的若是与此人相约,听琴岂不多此一举?见面之后回去就是,多去一处又有多一处的麻烦。”
“也是。都与人见过面了,又何必再跑到醉心楼去?即便是想借花娘采买丁香……且不说四月买丁香二月就做准备是否太早,又为何非得找花娘买丁香?换做是我,有的是其他法子去药圃采花。怎么琢磨,都感觉邓知县跑到醉心楼都有些太刻意了。”
“采丁香是因上个月二十五发生的事临时起意,他先是就近想从醉心楼的花园采摘,然而醉心楼没有,便直接找花娘帮忙,看起来不过是他听琴之余顺便做的,没必要再自己另外费事……所以,邓知县起初的目的应该还是在醉心楼?除二十五那日,平时的路上应该没什么状况。”姜落落一步步地想下去,“只是按时去醉心楼听琴……吟莺的琴声有何特别?”
“没什么特别吧?就是那萦萦绕绕的。”罗星河挠挠耳朵,“能有什么稀罕?很吵。”
姜落落不禁笑道,“舅舅,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觉得琴声吵人。你这长了一双什么耳朵啊!”
罗星河是从小不爱听什么琴声曲儿。
“我跟人不一般。”罗星河点点身旁的两个衙差,“你们说。”
“正月十五,我也去北门街凑热闹,恰巧也听到吟莺姑娘的琴声。那琴声啊……”一名衙差似乎意犹未尽,“真是只应天上有,好听,好听!”
“夜里没趁问案让她再弹一曲?”姜落落笑眯眯地问。
“想假公济私也不成,那吟莺这两日根本弹不下去什么曲子。”
罗星河即便自己不爱听,也曾好奇地想试试,弄清这吟莺的琴声究竟如何能吸引到邓知县?
“不是弹不下去,是弹的曲子太悲戚,吟莺姑娘为邓知县的死伤心,弹的曲子让我听了都想落泪。”那衙差纠正,“只弹了一小段儿,就让她停了。”
“是听得格外刺耳。”罗星河又揉揉耳朵,“就像……就像给人送葬,呜呜咽咽的。”
……
“罗捕头!罗捕头!”
一名衙差策马而来,远远地便朝罗星河高呼。
“这是又有什么事?”
罗星河起身,先找摊主结了账。
那衙差转眼奔至,跳下马,冲到罗星河身前,拽他出了摊点的棚子,压低气喘的嗓音,“罗捕头,可是找到你!出事了!出大事了!”
“又有何事?”
罗星河心想,在这上杭还有何事能大得过邓知县的死?
“邓知县他——不见了!”那衙差的声音发抖,“你快去清心观瞧瞧!”
“舅舅!”
紧随罗星河身后的姜落落也听到这衙差的话。
“走!”
罗星河按下震惊,招呼众人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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