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罗星河硬着头皮拱拱手。
唉,果然还得帮着数钱。
“你昨夜又查到什么?”
胡知州以为罗星河又忙了一夜。
这可怎么回?
罗星河借双手垂下,轻轻碰了下姜落落。
说他见到杜言秋,又眼睁睁地看人跑了?
但他已与姜落落商议,暂时不提此事。就当是收了那枚顶针之礼,与杜言秋有个“礼尚往来”,看此人之后还会不会主动现身,又搞什么怪?
姜落落没有理会。
这外甥女只把篓子丢给他,再不管了?
罗星河只得继续硬着头皮拱手道,“大人请不必追问,两日内必给大人一个交代!”
音落,转身,大步离开。
丢给满堂众人一个无比潇洒的背影。
“大人告辞。”姜落落匆忙福身行礼,小跑着去追罗星河。
罗星河手握佩刀,器宇轩昂地跨出县衙大门,方长长地吁了口气。
姜落落不紧不慢地追上来,小心翼翼地问,“舅舅,吓到你了?”
“你说呢?”罗星河横了她一眼,“两日若交代不了,你让我如何请罪?”
“两日没有结果,我就离开凶肆。”姜落落答得干脆。
“真的?”罗星河觉得这条件可比让他领罚划算多了。
“嗯。”姜落落肯定点头。
罗星河蔫了气,“算了,听你这么说,凶肆怕是离不开的。”
“那舅舅不也免了受罚?怎么反而不开心?”姜落落揶揄。
罗星河左右瞧瞧,见周围没人,侧身挨近姜落落,“你觉得那法子这两日能见效?”
姜落落扳扳指头,“我掐指一算,定成!”
“不知道那杜言秋是否识破,从中破坏?”罗星河有些担心。
毕竟此人曾寻到鞍马店。
“正好连他一起试试。若他当真插手,便确定与凶手有关,让胡知州张榜通缉他也不亏。”
“好!我这去安排。”
罗星河又折身返回县衙。
过了一会儿牵马出来,身后还多了两个人。
是伍文成与伍文轩兄弟。
在罗星河撂下话离开后,胡知州也停止了二堂问审。
若能拿到证据让凶手无从狡辩,他也不想在堂上大动干戈。
就是知道证据尚欠缺不少,他才没有在一堂开堂问案,想着先在二堂试探几句。
也不能说怪他急着给张焕下马威。
邓毅之死本就非同小可,而今日有衙差又从外带回消息,各种揣度满天飞,上杭百姓都等着看此案结果,若一日不结,官府便要替邓毅多挨一日的羞辱!搞不好还要落个包庇邓毅,官官相护的骂名。
只有尽快让邓毅命案水落石出,该正名则正名,该批判则批判,方可堵住上杭百姓之口。
“罗捕头,罗捕头!”
伍文成紧赶两步追着罗星河出了衙门,“您走后,听知州大人与张主簿说,若两日没有收获,可轻饶不了您。”
“正常,若当差的都只管白白吹牛,这衙门办事岂不乱套?”罗星河道。
“那有罗捕头在,我们只需再等两日便可知谋害邓知县的凶手?”
“当然,我舅舅向来言出必行。”姜落落骄傲地扬脸望着罗星河,“舅舅,我要与你一同去语口渡。”
罗星河掩起错愕,“好,带你去。”
“罗捕头还是要查……”伍文轩没有说出好友的名字,“不是宋平他们家……”
“先去那边转,你那好友身上还有些疑点,我没顾得与胡知州提……你也别与你那好友多言。”
虽不知姜落落为什么提到语口渡,罗星河还是配合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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